云沧司农气闷地一拍桌子,“她没有这个困扰。苏喆是暗河苏家嫡系,她身上流的是正儿八经的暗河血脉。”
两名弟子嘴巴微微张大,吃惊得说不出话。
感情苏昌河、苏暮雨、白鹤淮同出暗河,就小师妹一个外人。
天撸撸!
小师妹的境况貌似比他们想象得更棘手!
“不行!师父,您不能同意这门婚事!”
女弟子义愤填膺地磨了磨牙,“小师妹嫁进暗河,跟跳进火坑有什么区别?”
三人分析来分析去,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毫无区别!
萧朝颜、苏喆、白鹤淮、双苏、慕雨墨、慕青羊,他们是一家人,想哄骗、欺瞒月合易如反掌。
到时,月合“眼瞎耳聋”,成为被苏昌河圈养起来的金丝雀,只能牢牢攀附着他过活儿。
谁能想到,揭开光鲜亮丽的表面,这桩婚事早已长满了虱子!
云沧司农提笔,把自己和弟子们的顾虑一一写下。
女弟子动了动嘴,有些迟疑,“师父,公然写进信里,暗河会不会生气?”
云沧司农冷冷一笑,声调拔高几个度,尖锐而刻薄:“云沧月合连一封信都保不住,还嫁什么嫁,赶紧找棵歪脖子树吊死算了!”
倾尽司农署的全部财力、人脉、资源托举云沧月合,事业蒸蒸日上,没有辜负她们的期盼。
遇上个男人要死要活,不顾自己的身家性命,铁了心想嫁。
她没一鞭子抽死云沧月合,已经很客气了!
两名弟子从未见师父发过这么大的火。
什么教养、慈爱、淡定统统抛掷脑后,身子剧烈抖动,眼神锐利如刀。手下笔触飞快移动,言辞犀利,字字句句难掩痛心疾首的情绪。
满满当当写了三大张纸,装进信封里封上蜡油。
念及南安城的苏喆,云沧司农的心颤了颤,目光深邃。
“暗河是个隐患,苏暮雨和白鹤淮亦非省心之人。她脑子秀逗了,趟这趟浑水。”
男弟子躬身接过信,“弟子立即下山去找苏暮雨。”
云沧司农骂了一通,全身力气一瞬间抽空,瘫软地靠在椅背上,“去吧!欠了她诸多血债,用余生慢慢还!”
司农署生死劫解除,全归功于月合。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她会遵守约定护持月合的。
两名弟子退出房间,云沧司农微合眼帘,调整自己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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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上下一心,学习氛围高涨。
上午练功、看书,下午学习各项技能。
从大家长到三位家主,再到下面的普通弟子,一个个肚子里有货,变得开朗活泼。
天长日久的,一些人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请命外出历练。
苏昌河认为开办产业的思路很不错,批下一大笔银钱,让三家家主合理分配,争取早日把生意做大做强。
南安城鹤雨药庄旁开了一家胭脂铺,美女老板性感妖娆,天天去药庄串门。
隔三岔五的,店里人找苏暮雨、苏喆唠嗑,但是一到饭点,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
苏昌河无情嘲笑苏暮雨。
月合却有不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