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怜月倾心慕雨墨,可在他心里,唐门、琅琊王重于自己的生命,决计不会给两者蒙羞。
想到这里,苏昌河闷闷地吐槽:“若雨墨不是暗河弟子,兴许两人早就有孩子了。”
发泄完怒气,理智重占上风。
他话锋一转。
“唐怜月不喜欢杀人,有责任感,事事做好万全准备才开始。而今唐门和琅琊王深陷囹圄,他顾不上雨墨,护不住雨墨,只得无限期延后。”
月合静静聆听着,眸色慢慢由浅转深。
不对劲儿!
非常不对劲儿!
小苏做事心狠手辣,同时不乏慈悲胸怀。把控人心的能力精确到点点滴滴,随时有后备方案应付意外。
够冷血,有底线,心细如发。
这样的性子无论去哪里皆会生活得很好,怎么就走向了绝路?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月合心惊肉跳,一把抓住苏昌河的手,郑重其事道:“小苏,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彼岸朝朝,光明迢迢,是你的野心,也是暗河的救赎。
我、鹤淮、暗河全员与你一起努力,千万不要铤而走险,做出无法挽救的错事!”
两度清洗,一大改革。
暗河人心不齐,大体上总归是向着好生活发展。
半生不熟的家人亦是家人,这个世界上他们是彼此仅有的依靠。
“小苏,你不是一个人。”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灼热晶亮,似一缕阳光照进对方的心底,留下浓墨重彩的印记。
苏昌河俯身亲吻她的眉心,“好!你也要答应我,照顾好自己。”
月合弯曲中间三根手指,摆了摆小拇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没做到谁后半辈子独守空房!”
她想得很简单。
苏昌河嘎了,自己要陪葬;自己嘎了,没人救苏昌河,他也活不了多久。
命没了,独守空房便是一句虚话。
苏昌河不知她的想法,嘴角一抽,牙有点疼。
“我做不到,你就去找别的男人;你做不到,受苦的同样是我。不行!换一个。”
月合不换,还倒打一耙,“你这个没出息的,可以自己先做到,然后督促我做到。”
苏昌河有种不仅要养女儿、自己还得做好榜样的错觉。
屈指刮刮月合秀气的鼻梁,他勾起一抹宠溺的笑,“这么说定了。”
小拇指挽上月合的小拇指,哄小孩儿似的微微摇晃起来。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愿今生恩爱相守,来世再续前缘。我与小月亮,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狗男人居然夹带私货。
月合杏眸圆撑,两颊气鼓鼓地瞪他一眼,“哼!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得算话!”
苏昌河眸光顿亮,握住月合的手,一路朝上落在自己的胸膛。“媳妇儿,你多叫几声丈夫,我爱听。”
月合:“……”
呸!
随时随地占便宜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