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陇西,他不敢擅作主张,凑到陈祭酒旁边,低声道,“还是赶紧派人去禀报陛下吧。”
毕竟他亲儿子、闺女动的手,难题理应交给他那个做父皇的。
陈祭酒点点头,警告地盯了萧芸棠他们一眼后便离开了。
“要不先把他们抬到屋里去?”
院长看着梁三他们躺在地上,有人还疼的在打滚儿,样子实在太过凄惨、难看了,抽了抽嘴角儿,他问大夫。
大夫眉头皱的死紧,“拿门板来,要小心抬过去,六个人身上基本都有骨折,动作不能太大,不然会加重伤势。”
院长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瞥了一眼萧芸棠他们,大的细胳膊细腿儿的,小的胖乎乎、软绵绵的,下手竟然这么重!
果然,皇家的娃娃都是不简单的。
如此凶残。
崇庆帝没进门之前还觉得陈祭酒在小题大做,孩子们打架的事情,也至于巴巴地来找他?
可进了门,看到排排躺着的几个带着夹板的,鼻青脸肿、红红紫紫的几个凄惨无比的“猪头”。
不、还没有猪头好看呢。
“参见父皇。”
崇庆帝这才看到靠墙边站着的萧芸棠几人,数了数,似乎是没少。
目光又移到另一边躺着哼唧的“猪头”们身上,很好,这些应该都不是他生的。
看看“猪头”,又看看萧芸棠他们,再看看明显已经是半大少年的六个“猪头”,回头再看看他家的小崽子们。
崇庆帝终于开口,“那,是你们打的?”
众目睽睽之下,抵赖也是无用的,所以萧芸棠几人敢作敢当,齐声道,“是!”
“没有其他人帮忙?”
“没有!”
崇庆帝还是有些不相信,来回数了数脑袋,一、二、三、四...八个!倒是比那边的阵营多了两个。
可萧芸棠、萧奕景还是两个豆丁儿呢,也不能算个“人”。
再次确认,“你们几个,能打倒六个少年?”
“是!”
“为什么打架?”
萧芸宜憋不住了,她脆生生地直言道,“梁三他不要脸!敢欺负咱们老萧家的人!明明就跟五皇姐有婚约了,还三心二意,勾搭婢女,简直不是人!我们几个既然遇上了,就得教教他怎么去做人,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崇庆帝黑脸,目光如刀一样射向躺在榻上的“猪头”们。
因为都肿成一个样子了,他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梁三。
回头看向萧芸宜他们,瞧瞧,一个个站的笔直,眼神坚定,这才是皇室气度,是他的种儿!
“干得好......”
夸奖的话脱口而出,触及到陈祭酒还有院长他们异样的目光,崇庆帝只好把真实的情绪往下压了压,板着脸,话锋一转。
“事儿!你们几个干得好事儿!怎么能在学校里公然打架呢?你们的规矩呢,体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