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他干的。我们追赶王爷顶逃跑的残敌,首先就活捉了魏俊。还有一伙人也在逃跑,广朋团长喊话,他们却是诈降,广朋团长带人去受降的时候,他们突然向着前往受降的团长开枪,广朋团长就…就……”
说着说着,他就哭了起来。
“他们是谁?你说不说?”余副军长把枪上膛,点着魏俊的太阳穴敲击不断,怒吼着。
“他们是我的参谋长和副官们,但是,你们团长受伤真的不关我事啊……”他也哭了起来。
“那些诈降的家伙们呢?”余副军长问。
“他们都已经被当场超度,那个开枪的当场就被团长超度了,一个也没有跑掉。”
余副军长这才收起枪,对大家说:
“好,对付诈降就是这样。现在天也快亮了,我们马上回王爷顶,换上马车送团长到六区医治。记住,路上不能出任何意外。永年,你就带领大家负责保护他们安全,广朋如有什么意外,提脑袋来见!”
到了王爷顶,已经一片安宁,只有一辆运输粮食的马车正要上路。
余副军长骑马过去拦住喊停,接着让警卫员把车上已经装好的粮食全部掀了下来,又把轿子的轿杆拆除,整个一座轿子固定放到了马车上。
他们就这样押着魏俊,保护着广朋连夜赶回六区。
看他们保护下的广朋安然离开,余副军长才骑马离开王爷顶。
一路磕磕绊绊,打破多次阻击,直到第二天中午,增援的官军才走出山谷到达无名山王爷顶附近,却早已不见一位官军的影子。
他们四处找老百姓打听才知道,昨天夜里,炮火连天,原来驻守的官军在昨天夜里就被消灭光了,他们也是刚刚从躲避战火的山上逃回来的。
询问洪军的去向,老百姓却口径出奇的一致,都称是枪炮声一响就逃到山上,反正打的很猛,两边都死了不少人,根本不清楚村里是什么情况,早上跑回来才发现地上有不少的尸首,他们也搞不清楚这些人是官军还是洪军,反正衣服都被脱的光光的,他们找人刚刚收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掩埋。
师长无奈,只得向军长报告情况,称魏俊师已经全军覆没,自己一路苦战,损兵折将,势单力孤,不敢进攻三角地带,请求回驻地休整。
接到报告的常凯深极为恼火,却也无可奈何,只是,他就此记住了这个一次性消灭他一个师的三角地带。
官军一次性被消灭一个师,而且师长被抓获,这是他常凯深与洪军交战的第一次巨大损失!
永年护送广朋他们回到六区,得到消息的钟军长下令严格封锁除了参战人员外,外人无法得知,他命令尤其不许向广朋的母亲妻子等亲人透露情况,同时组织精干力量对广朋进行全力救治。
永年粗通茂林寺药局的医术和用药,他听了紧急救治的经过,觉得急救的还是可以的,因为子弹已经穿出身体,而且身体也不再出血,脉搏虽然微弱但却非常平稳,因此也不需要进行手术取子弹,只能是天天擦洗伤口,天天换药,天天喂药。
不过,接受查理熏陶的医生与钟军长带来的上面来的医生,却又发生了冲突。
查理是土药与西药并用,他的弟子自然也是如此。而组织上派来的医生都是来自且介亭,他们一致认定认为土药害人,只许用他们自己带来的西药,最后甚至赶走了查理的弟子们。
闻听这个局面,余副军长也赶了过来,他看到睡在旁边照顾广朋的的永年,就再了解情争论况之后,说:
“你感觉他们的争论怎么样?”
“急救时的药用的非常对头,就是战士们携带的药,在时间上有点长了,虽然不会变坏,但是也不知道受潮没有,只是疗效可能低一些,恢复起来可能慢一些。”
“西药你怎么看?”
“西药与茂林寺的药一样,也是植物提取的,没有啥区别。而且,茂林寺的药,人人都可以采集制作,西药却只能从且介亭黄鹤城等那样洋人众多的大城市购买,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花钱很多。”
余副军长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一下子想起了广朋交给他保管的药,他掏出来递给他,说:
“这是广朋登城前怕丢失,让我给他保管的,你看一下怎么样。”
“奥,药味浓郁,应该是广朋自己刚刚配制的,效果应该不错。他可是茂林寺住持的弟子,对这东西精通的很。”
他倒出红瓶里的药粉,又用米酒进行了充分搅拌,然后让余副军长带回来的查理培养出来的医生帮忙撬开广朋的嘴,要慢慢冲进去。
几个上面来的医生看着这个情况,马上过来进行阻拦,称:
“言团长是高级军官,不能用土药。”
“出了问题我承担责任,现在是救命,什么管用用什么。”面对他们的阻拦,余副军长很不高兴的说。
余副军长看到给广朋喂药的过程,以及一些无谓的争论,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一个智勇双全,胆略超群的团长,难道就这么一下子被无谓的争论给躺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