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荣阳努力的平心静气,沉着脸问道:“你是何意?”
“现在已经激起民愤!若放任不管,数以万户的百姓将食不果腹,以及成千上万间商铺将被迫关门歇业!届时朝廷当如何应对?”陈不易扫了众臣一眼。
拓跋宇站了出来:“你的钱庄出了问题自然由你解决!若造成民怨,当以你项上人头来消民怨!”
拓跋筱一步而出:“六皇兄!钱庄无法兑换是因强制征用现银!怎能将过错归究于他!而且现在不是追究罪责之时,而是尽快平息民怨,将事情解决!”
拓跋宇大言不惭道:“只要能平民怨,为大梁牺牲乃是他的荣幸!”
陈不易淡淡笑了一下,转身面相拓跋宇:“六殿下确定草民这条命足以平民愤?先不说钱庄陷入信任危机和兑换危机的缘由,已是人人皆知,冒然推个人出来顶罪是否有用!单说百姓所求的只是能在钱庄兑换出他们辛辛苦苦积攒下的财产,若杀了草民,那百姓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杀了我只怕百姓更没盼头!到时民怨更甚!”
拓跋荣阳眯了眯眼:“你想怎样?”
他暗暗扫了拓跋筱一眼,筱儿你又给父皇出了个大难题!若不杀他,就只得逼着为父去收拾乱摊子!杀了又怕你伤心!
陈不易躬身:“草民乞求皇上归还现银七百万两,以供百姓兑换!其余空缺,草民愿卖掉其余资产以补空缺!”
拓跋荣阳揉了揉头:七百万两!国库连七十万两都没有!拿什么还!
拓跋宇围着陈不易踱圈,“好大的口气!一开口便是七百万两!还是考虑考虑你项上人头值几斤几两吧!”
拓跋筱怒道:“六皇兄!朝廷一征用便是整整一千万两有余!他只要回七百万两!这不过份吧!你动不动便以死相逼,是何缘故!”
拓跋宇冷笑着看向拓跋筱:“九弟呀!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要逼着父皇赔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男的是你的禁脔!别忙前忙后白白为他人作嫁衣!”
拓跋筱怒不可遏:“六皇兄慎言!现在谈论的乃家国大事!关乎国运民生!岂可出言如此污秽不堪!”
拓跋宇摊了摊手,无所谓道:“污秽不堪?你说是那便是吧!一切但凭父皇作主!”
拓跋宇暗自好笑。你拓跋筱干了什么事自己不清楚!还污秽不堪!说的就是你们两个狗男人!要老不死的拿银子!想什么呢!那比要他老命还难,你能要到一两银子都算我输!
拓跋荣阳揉了揉头:“要钱没有!”
拓跋宇低头暗自发笑。
拓跋筱行礼:“父皇!如今民愤刚起,调拨银两还能控制局势!若发展到不可控的状态,那就不是光有银两就能解决!望父皇三思!”
拓跋荣阳瞪了瞪自己最宠的儿子,老子帮你护着你心上人,你转头就为一个男人剜你老子的肉!
拓跋荣阳目光森寒的看向陈不易,都是这个贱人惹的祸!
“朕说了,没钱!”
陈不易再次躬身行礼:“皇上,您还是杀了我以平民怨吧!”
拓跋筱抬头望着自己父皇,只见他在揉眉,还好,父皇没想杀他。
“说吧!你想怎样!”拓跋荣阳见陈不易丝毫不慌成竹在胸,应该是有所求。
陈不易躬身:“皇上,若不能归还现银,那么请答应草民两个要求!”
拓跋荣阳眯了眯眼:“说来听听!”
拓跋筱顿时心蹿到嗓子眼,万分紧张的看向陈不易。
陈不易不卑不亢道:“第一,草民希望朝廷能出具文书,写明钱庄之困是因为捐款以资军饷。”
拓跋荣阳阴沉着脸:“可。”
“第二,我要大梁境内盐铁开采经营权和战马驯养经营权!”
拓跋宇一急,连忙谏言:“父皇,不可答应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此国之重器岂可落入旁人之手!”他万万不会让陈不易得逞的,他要的必须统统毁掉。
拓跋筱也连忙行礼:“父皇!君不可无信!既征走钱庄现银,就该给予一定补偿!如此方才不落人口实!”
拓跋荣阳冷冷的注视拓跋筱,这个男人就让你如此疯狂!竟敢屡屡顶撞你老子!
陈不易行礼:“只要皇上同意草民这两点要求,那些征用的银两就当是捐献给朝廷的!”
拓跋宇一听,暗自一喜。捐给朝廷?你还能起死回生?就算是天神下凡也救不了你,救不了易盟!
拓跋荣阳沉思片刻:“战马训养不行!只有经营权!”
他又看向拓跋筱:行,你就护着他吧!他要什么老子就给什么!筱儿,你,千万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