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温言脸色平静如常,没有丝毫变化,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盯着崔古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不安。
他不紧不慢地淡淡开口,声音仿若从幽深谷底传来,透着丝丝寒意:“你真觉得你的手下真能斩了我们元帅?”
话语间,他微微挑起嘴角,那抹笑意似有还无,仿佛是对崔古无知的嘲讽。
与此同时,手中长戟在空中悠然划出一道弧线,恰似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而后稳稳地向着崔古一指,冷冽的戟尖好似随时能穿透空气,直取对方性命。
“你以为就只有你有后手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没有其他的选择。”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受死吧,逆贼!”
话音刚落,苏温言双腿如钢铁般猛地一夹马腹,胯下那匹矫健的战马似通人性,感受到主人的杀意,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而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崔古疾驰而去。
苏温言手中长戟被单手紧握,戟尖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摄人的寒光,那寒光仿若实质,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逼崔古面门,仿佛要将崔古整个人瞬间撕裂成碎片。
崔古听见苏温言的话,原本还想张嘴反驳,吐出几句狠话来维持自己的气势。
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见苏温言已然如鬼魅般杀到眼前。那长戟裹挟着凌厉的风声,好似一把巨大的利刃,瞬间划破空气,如同一道耀眼的闪电般划过他的面甲。
只听“咔嚓”一声清脆而又惊心的脆响,崔古的面甲像是脆弱的蛋壳,被轻易挑了下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飞落在地,扬起一片浑浊的尘土。
若不是崔古反应极为迅速,在千钧一发之际拼了命地向后仰倒下去,恐怕此刻他的头颅早已与身体分离,成为战场上又一具冰冷的尸体。
崔古的面甲跌落在地面之上,扬起的尘土弥漫在四周,好似为这场激烈的战斗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苏温言面无表情,双眸仿若寒潭,冷冷地开口说道:“今日我必杀你。”
他的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他不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活人,而是一座在岁月长河中屹立万年、从未被温暖触及的冰山。
苏温言手中长戟不停,在戟刃划过崔古的面甲之后,动作一气呵成,迅速调转方向,以快得让人目不暇接的速度用戟柄末端反刺崔古。
崔古在躲过刚才那致命一击后,心还在胸腔中剧烈跳动,惊魂未定。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见对方下一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汹涌而至。
慌乱之中,他匆忙将手中长枪刺出,枪身颤抖,带着他心中的恐惧与不甘,试图阻挡苏温言的攻击。
同时,他的身子像一只受惊的野兔,拼命向一侧闪躲,想要避开这如雷霆般凌厉的刺击。
苏温言见崔古反击,身形如一阵缥缈的鬼魅般一闪,巧妙地躲过对方的攻击。
与此同时,他的左手迅速探出,那动作敏捷得如同深山密林中捕食的灵蛇,猛地一下抓住了崔古刺来的长枪。
长枪被苏温言紧紧抓住,恰似被钢铁铸就的无比坚固的钳子夹住,任凭崔古如何用力,都无法再向前移动分毫。
而崔古则是咬紧牙关,两腮因用力而高高鼓起,双手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愤怒的小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长枪从苏温言手中夺回来。
两人就这样僵持在马上,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冻结,战场上原本嘈杂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都好似消失不见,只听得见两人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和战马不安的嘶鸣声。
“你想杀我可没这么容易!”崔古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而后猛地发力,身体后仰,双手如同钳子般死死握住长枪,终于从苏温言的手中抽回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