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战场上四处奔逃,却始终无法摆脱对方如影随形的攻击,不断有士卒惨叫着从马背上坠落,鲜血将大地染得通红。
直到现在,古勇奎手下士卒死伤已然过半,他才终于得以真正正面和对方的统领对上了。
那白袍将领——万俟武,手持红缨枪,身姿潇洒,眼神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与淡漠,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古勇奎,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你是何人,给爷爷报上名来!”古勇奎手持长斧,那斧头刃上还残留着之前敌人的鲜血,此时已凝固成暗红色的斑痕。
他将长斧用力地指着不远处手持长枪的万俟武,声如洪钟,带着几分粗野与嚣张,试图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那白袍将领万俟武神色淡然,薄唇轻启,声音不大却仿若能穿透风声,清晰地传入古勇奎耳中:“北辽,万俟武。”
他眼神依旧淡漠,仿若眼前的古勇奎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好,既然报上了名,那我也可以好好取你性命了,看斧!”古勇奎怒目圆睁,眼中满是杀意。
他猛地催促战马,那战马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而后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
古勇奎双手高高举起长斧,那长斧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使出浑身力气,长斧猛得向前劈砍,做出力劈华山的架势,空气仿佛都被这凌厉的一斧劈得嗡嗡作响,似是要将万俟武直接劈成两半。
万俟武见状,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口中说道:“哼,狂妄。”
只见他手中长枪快速舞动,眨眼间便舞起一个枪花,银色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与那鲜艳的红缨在空中快速交织,仿若编织起一个精美绝伦的花朵图案,美得让人窒息,却又暗藏致命杀机。
长斧带着千钧之力,呼啸着奔着万俟武的面门劈砍而来,万俟武却完全没有一丝害怕之色。
他单手轻轻拉着缰绳,那缰绳在他手中仿若有了生命一般,轻轻一扯,便让身下战马极为默契地一个侧身躲闪,动作轻盈流畅,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对方那看似威力无穷的挥砍。
而后,他趁着古勇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单手如闪电般挥出长枪,枪杆带着一股劲风,重重地拍打在对方的背上。
他的枪速快得惊人,古勇奎只觉眼前银光一闪,根本没有看清对方的招式。
若是对方这一枪直接奔着他的面门而来,以这恐怖的速度和力量,恐怕一下就直接能将他刺下战马,取了他的性命。
古勇奎身形一晃,差点从马背上跌落。
他急忙稳住身形,同时催促战马向着一侧拉开和万俟武的距离。
而后他抬头向了对方,同时收起了之前那漠视的目光,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与警惕。
他心中清楚,对面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自己今日怕是遇到了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