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你没有错,你能分析得如此透彻,起码证明了你认真了。
不过我要告诉齐先生的是,你没有错,那是在你的角度看我。
但是我更没有错,知道为什么吗?”
齐秀峰摇摇头道:
“还请主公赐教!”
秦晋站起身,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道:
“你们只是走别人走过的路,看的自然是这条路能否走通,走长,走远。
可是,我不一样,我生于尘埃,长于尘埃,我太知道尘埃们连路是什么都不知道!
有人说民主好,也有人说共和好。
就是没人问一下尘埃们,他们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他们一直被安排,一直被禁锢。
几千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跟尘埃们说只要不妨碍他人,你们就可以按自己的意思活。
从来都是在约束他们,让他们忠于这,忠于那,要他们的劳动成果,要他们的儿女驱为权力。
可是,我不同意,我就是要给尘埃们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来。
没路,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要拼,我想活着,我就得遇到任何事物都走过去。
只要我走通了,以后的尘埃们就可以看着我的苦路走!
齐先生,你看到的和你认为的残酷都不叫残酷。
尘埃们的路才叫残酷,今天张家来了,供上余粮,明天李家来了,献上儿女,后天王家来了,送上妻室,万天来了,出卖灵魂…………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无穷尽也!
可上层是人,底层也是人啊!
都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我要走的路,就是要告诉和我一样的尘埃们,只要敢把命豁出去,张家来了,张家怕。
李家来了李家灭,王家来了王家逃。
不管谁来,胆敢向我们伸手,我们就只给他们两条路走,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在大的家,他们已经是利益既得者,他们不敢赌。
因为他们害怕,他们怕今天可能会赌赢,明天就可能会赌输,而尘埃们输了,他们任然什么都得不到。
可他们要是输了,他们连尘埃都做不成。
只要敢拿命去拒绝,没有一个敢赌的,一个都没有!
齐先生,你是聪明人,即便你小有资本,可你就敢保证你的孩子,你的妻儿就一定不会遇到张家,李家,王家……
我的弟兄们,他们都和我一样,以前也是被随意支配者。
可是今天,随便一个普通士兵走到大街上去,没有一个人敢欺负他。
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兵,而是他敢于拼命。
这世界就是这样,弱的怕强的,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不管他是什么大人物,只要舍得一身剐,皇帝老子也得怕你!
以前没人告诉他们该怎么走,今天我想走给他们看!
不要听任何的风声鹤唳,埋头过我们的日子,风声来了听不见,鹤唳来了就一拳打开!
敢拒绝,就是自由的开始,敢拼命,就被人敢把我们当作尘埃!
一刻尘埃的崛起不算什么,可是有一天天下的尘埃都敢于面对和拒绝呢?
齐先生厌恶的那个世界还能在这个世界存活吗?
那些肆意欺压凌辱奴役的狗屁玩意儿还有生存的土壤吗?
尘埃们的崛起从来不需要靠别人,只要自己觉醒,自己就是青天白日!”
齐秀峰愣住了,对啊,他讨厌的世界不就是自己纵容的吗!
良久之后才重重一拜道:
“求主公带带秀峰!秀峰不愿自己和家人孩子再做没有定力的微末尘埃!
秀峰也想走自己的路!
秀峰愿抛头颅洒热血,只为活成主公理想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