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殊沉默了半晌，最后才艰难的吐出来一句话：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了啊，我原来不相信的，但是她拉着我看了各种证据啥的，我就不得不相信了......”
说到最后，宁闻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不太相信自己从小到大的兄弟。
语气略微有些不太好意思。
偷偷瞄了一眼，小声开口：
“我其实是想跟你说的，但是她说这件事儿跟你说了之后你会发疯......”
听到这句话，戚殊彻底是被气笑了。
不知道是因为宁闻太蠢还是戚晨染挺会挑拨离间。
他面无表情的捏了捏鼻梁：
“所以，你还是相信了那女人的话？”
宁闻表情更加尴尬了。
很显然没说错。
不过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忙找补：
“诶其实......我不相信你精神有问题，咱们相处的不是挺好的，就是......她说你有双重人格什么玩意的，还有啥的专业术语，我也没听太明白，就是说你非常危险。”
“反社会人格？”
“对对对，就是这个。”
戚殊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
这时候算是知道了戚晨染的报告是哪儿来的了。
他身边，不正好有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么？
找他开个证明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吧。
不过用来骗骗宁闻这傻小子也不是不行？
缓缓吐出一口气，给自己点上了根烟。
戚晨染这女人已经在他心中没有了价值，算是个死人了。
那么.......
他的视线缓缓落在旁边不敢看他的宁闻脸上。
这个家伙呢？
究竟该给他一个什么下场呢？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相信？
不管是对小时候的自己来说还是现在的自己，都是不可能的事儿。
“那什么，小七，你别生气.......”
宁闻的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将酒又往他面前推了推。
就跟上课不敢抬头的小孩一样。
他这知错心虚的样子看的戚殊有些好笑，端起酒杯的沉默半晌，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小宁，你觉得我该相信你吗？”
他这句话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但语气很平淡。
似乎是想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态度。
“当然可以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又不会害你。”
宁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满脸的自豪。
看到他这副模样，戚殊没忍住牵动了一下嘴角，扬了扬酒杯，
“好，干杯？”
“干杯。”
杯中的酒见底，戚殊伸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只不过，这酒的度数，今天好像格外的高。
没过一会，戚殊的状态就有些不对了。
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没了动静。
坐在一边的宁闻缓缓的放下酒杯，偏头沉默的看着他。
这个时候，他也收回了脸上的笑容。
似乎是有些发愁的叹了口气。
“你做的很好。”
戚晨染从角落里走出来，满意的打量着已经睡了过去的戚殊，脸上的笑容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如今状况，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