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快要被屋里骤然下降的温度给冻死了。
明明是五月底的天儿,愣是让她生出一种深坠冰窖的感觉。
屋内,陷入一股诡异的安静中。
温孤雾白的态度,则在告诉老太太他不会退让。
老太太面沉如水,气得一拍桌子!
自从丧夫丧子丧女,再到上回看到淳安伯时她发过这样大的火以后,这是她第一回摆出这样威严的态度。
“雾白,你不要忘了你身上肩负着的担子!”
“温孤一族拼死挣下的荣誉,我宣国公府百年的荣耀,全都压在你的肩上!”
“如今,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卑贱的女子,跟我作对,还置家族声誉不顾吗?”
“你忘了你父亲自小教导你的吗?”
“岁岁出身奴籍,没有拿的出手的家世就罢了,至少做妾室,也得是清清白白的。结果……她还入过花楼那样的地方。”
“将来,她留在你的身边,对你不光没有助益,还会连累你被人耻笑。”
“我宣国公府百年基业,你温孤一族的百年基业,都是祖祖辈辈们积累下来的心血,也是祖祖辈辈们苦心经营和维持的,你难道真的要自私到对这一切不管不顾吗?”
“……”
荣耀……
百年基业……
温孤雾白无声轻笑,少年秾丽的五官,随着这一抹笑意绽放,在夜里显得尤为惊艳。
上辈子,他就是被这些东西给困住了。
它们被灌输在他的脑海里,化作了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他困死。
而最令温孤雾白感到可笑的是,他也不觉得这样被困死有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