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岁岁身边待久了的人都知晓的。
鹿鸣不再看热闹,他从人群中走出,对着岁岁一展唇:“姐姐,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岁岁见到他,目光微愣。
她记得他。
国子监祭酒的儿子鹿鸣。
也是在望都颇负盛名的儿郎。
自从世子三元及第后,被议论最多的便是鹿鸣。
想到国子监学生对先生表现出来的抵触和厌恶,岁岁虽然不至于将其迁怒到鹿鸣身上,但是也跟他不熟。
因此,在礼貌性地一颔首过后,岁岁拿了东西,与姚坚告别,再带着花茔在书斋众人的注视下离去。
她不想跟不了解先生的人共处一室。
相信这些人也不想跟她共处一室。
鹿鸣先是一侧身,给岁岁让出道来,而后抛下来时的同伴,拔腿追了出去。
出了书斋,迎面而来一阵呼啸的寒风。
岁岁的帷帽被这股风吹走。
鹿鸣跟在后面,顺手接住了帷帽。
花茔过去,将帷帽拿过,替岁岁重新戴好,并拉过两侧垂下的带子,系在岁岁下巴处。
鹿鸣觉着岁岁亲近,每回见她,总想同她说话。
先前数回碍着温孤雾白在,他不好上前搭话。
这回难得撞上岁岁独自带人出行,总算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得知她是钱植的学生,他也没有像书斋里的那些人一样流露出鄙夷的神态,只惊讶道:“原来姐姐是钱先生的学生。”
岁岁看他一眼,坦然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