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康苦笑道:“暂时还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磨刀岭就在这地界。其实光是「磨刀岭」,倒是还能应付,可姓曹的即然现在选择出手。怕是还有后手。”
张清斋道:“道爷是不是现在立刻和你划清界限,独自跑路才是正经?”
于康一瞪眼:“你敢?”
张清斋:“怎么?还想拉着道爷给你陪葬不成?”
“十二哥,咱们这些弟兄,和我最亲近的就是你了,要是你都不管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别,我不是你哥,你才是我哥。不对……!祖宗,放我离开吧!”
……
等到所谓「向导」到时,于康也没想到,向导竟然不是一人,而是一支百余人的队伍。
领头的是一名巡检。
“下官张镇,忝为本地巡检,此次奉命押解粮草至此,没想到被山匪劫掠,下官失职,又要麻烦大人去剿灭这伙山匪,实在汗颜。”
这张镇巡检,看着有些狼狈,所率领的人马,也大多负伤在身,且个个精神萎靡,身上兵器也都不全。
此事,巡检张镇更是满面羞惭,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于康。
于康问道:“你是本地巡检,那些山匪应该也识得你,他们何以如此大胆,劫掠官兵?”
张巡检愈发惭愧。
“大人,下官也不知道他们发什么疯,胆敢劫掠朝廷征伐大军的粮草。这次是下官失职。”
于康又瞅了几眼张镇身后的巡检司兵士,问道:
“巡检司伤亡如何?”
张镇屈身行礼,头垂的低低的:“运送粮草的民夫,大都被掳了去。”
一旁张清斋望着众人,阴阳怪气道:“看来还是巡检司官兵腿脚好,跑得快。”
众巡检司官兵,上到巡检张镇,下到弓兵,马、步兵,个个面红耳赤。
于康瞪了眼张清斋,示意他闭嘴。
于康哪能看不出,这伙巡检司官兵,估计是平日里早和那些山匪达成默契,这次押运粮草,怕也是依照常例。
只是没想到,这次山匪不按规矩来,连朝廷征伐大军的粮草也敢劫掠。
看他们现在这副模样,应该是没和山匪强斗,而是早早便丢下粮草和押送粮草的民夫、牲畜,自己逃命去了。
只是这张巡检,竟然没有被中军帐前,直接砍了脑袋,也实属稀奇。
究竟是诸位将军面慈心善,还是因为有其他的原因?
想到此处,于康上前扶住张巡检屈身拜下,合掌在前的双臂。
“张巡检,不知你家里长辈,在何处任职啊?”
张镇看着也就比于康年长几岁而已。能犯了这么大错,没被立即处置,想来是有些背景的。
故,于康才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