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聒噪!”
……
徐良等人一路经过外院。
一些下人、侍婢无一敢拦,尽皆躲开。
沿途自有校尉留下,将其聚在一处看管起来。
冲到内宅院中时,早有人在院中聚齐。
约摸着有二三十人,大都是府中下人装扮,但却个个手持利刃。
只有寥寥几人,乃是寻常百姓装扮,其中一个锦衣绫罗,一副富户装束,甚至还搬了一把椅子摆在院当中,坐着。
这其中三个人,徐良却是识得。
坐着的那位,不是马顺又是谁。
另外两个熟面孔,一个是许胜,另一个则是须臾不离马顺左右的锦衣卫百户江大桥。
马顺此时眯着眼,不看徐良和张杰,看的却是浑身热气蒸腾的黑老大。
“刚刚撞门的就是你吧?黑老大,你可还记得我?”
黑老大望一眼徐良,上前一步拜,道:
“见过马指挥!”
“记着就好,我还当你忘了是谁收你进的锦衣卫。”
马顺冷哼一声,这才把目光挪到徐良身上。
“徐大人真是好大的阵仗,竟然半夜带人拆宅子,我都不知,锦衣卫行事,何时这般霸道了。”
“马大人在这里才是奇怪,本官接到线报,此处有涉命案人犯藏身,故前来拿人,来时已经得知,这宅子主人乃是一妇人,马大人却是为何在这里?”
说到此处,环眼一瞪许胜:“案犯许胜,还不立即束手就缚。”
许胜本不敢看徐良一眼,此时被徐良一声喝,牵起童年阴影,那个人的影子仿佛就在自己眼前,当即浑身一软,往地上倒去。
百户江大桥,眼疾手快,目中划过一丝嫌恶,但还是伸手从背后扶住了他。
“案犯?哪儿来的案犯?可有证据?”
马顺翘起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脚尖冲着徐良点了点,觑着眼问。
张杰再也忍不住:
“许胜,你杀人烧宅,又派人暗施淬毒冷箭灭口,今日便是天王老子在此,也休想替你脱罪,识相的,自己过来跟我们走,胆敢说半个不字……”
张杰冷眼中,杀意沸腾,径直抽刀出鞘,一字一顿,咬牙道:
“莫怪我不客气。”
江大桥将浑身瘫软的许胜往其他人身边一推,上前一步,也抽刀出鞘,指着张杰喝骂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指挥使大人说话,哪里有你开口的份儿,找死不成?”
“这里可没有什么指挥使!”
张杰撇嘴说了一句,再无话,直接擎刀就要上前。
徐良低喝一声,将他拉住。
那江大桥却不知为何,突然起了凶性,竟然挺刀直刺过来。
“你敢?”
徐良反应不及,暴喝一声。
这时候,斜刺里黑老大突然撞出,迎向江大桥。
江大桥若是还刺,自己难免会被黑老大击中,只得中途临时改变刀势,反撩向黑老大。
黑老大一只手往下压,直接捏住刀身,众人看时,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他手上竟带着铁拳套,难怪他敢徒手接刀。
黑老大捏住刀身,江大桥憋红了脸,却仍是抽不动刀。
这时,何老大一记贴身靠,撞在江大桥身上。
徐良等人顿时头皮一麻,想起他刚刚撞门的场景。
果然,下一刻,江大桥整个人抛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