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人藏的那般严实,徐良怎么会那么快知道。哈哈……!陈山,此事你办的不错,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也算是解了我一丝心头之恨。”
贺喜问韩山:“你通风报信的事,只有徐良知道吧!”
“二位大人放心,之前和徐镇抚有过约定,若想知道一些信息,必须单线联系,不得对任何人提及。”
王山有些不乐,怪道:“老贺,陈山做事你还不放心?”
继而又问陈山:“那「圣教」近来可有消息?”
陈山连忙回道:“徐镇抚那里似乎有了些线索,正在追查,一有消息,会立即通知属下。”
“这群狗娘养的畜生,差点害的老子把命折在外面,要是最后让老子知道,这群杂碎和喜宁他们互相勾结想害了老子,老子绝和他们没完。”
贺喜也道:“到时候,也让王公亲眼看看,这些人是如何谋算山兄的,好叫王公看清他们的的嘴脸。”
王山突然怒起,将手中酒坛砸向地面。
堂中顿时酒香四溢。
“叔父越老越糊涂,竟不识谁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贺喜、陈山立即惊惶四顾。
“怕什么?又没有外人!屁大的胆量,如何成事!”
二人只得干笑附和。
……
徐良回到北镇抚司,黑老大早就在门外侯着。
“张杰人呢?”
“按照大人吩咐,已经关进诏狱了。”
徐良扶额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只要不出北镇抚司大门,他愿意待在哪儿就待在哪儿!”
说完,又问了一句:“他没闹?”
黑老大憨笑着挠头道:“闹了,张百户骂的太难听,我只能躲到这里候着大人。”
徐良苦笑着,摇头不语。
继而又问道:“对了,朱骥呢?回来没有?”
“回来了,不过又取了射杀何阿大的那枚毒箭出去了,说是去找人辨认是何种毒药。”
“辨毒?”
“大人,那次交还「三白眼」的两名江湖人,如今在「擎荷楼」做侍卫的那对师姐弟,他们师门传承之一便是毒道,朱总旗应该是寻他们去了。”
徐良‘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走,随我去狱中看看张百户。”
黑老大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
徐良还以为他因为何阿大之死自责,便劝解道:
“何阿大被人射杀灭口,也不能全怪你,莫要太过自责,张百户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怪你。”
黑老大忙道:
“大人,不是因为这个,张百户怪我把他关进牢里,骂的忒凶,我还是避一避的好。”
徐良表情一滞,摇摇头,也不强求,独自一人往往牢中去了。
一夜无话。
……
翌日。
一名锦衣校尉急惶惶闯进徐良廨房。
徐良昨夜几乎没怎么睡,直至当时,仍在思虑昨日的事。
“怎么了?”
徐良见门外朱骥和黑老大也赶到了,心下觉得不妙。
那校尉回道:“大人,外面的兄弟刚得到消息,许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