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尔轻轻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冷冷地看了一眼路杰，然后转向警察，语气平静地说：“警察同志，这个人试图攻击我，我只是自慰。”
路杰一听，立刻反驳道：“自卫？你这分明是故意伤害！警察同志，你们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警察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转向围观的人群，询问道：“有人能作证发生了什么吗？”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但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作证。
领头的警察皱了皱眉，显然这种没有目击者的情况会使得事情的处理变得复杂。他回头对孟德尔和路杰说：“既然如此，你们都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在警察的带领下，孟德尔和路杰被带离了现场，留下了一群还在议论纷纷的路人。有些人继续拍摄着警察带走两人的场景，而有些人则开始散去，这场街头的闹剧似乎已经告一段落。
……………………
警局内，调解室。
路杰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对于这里相当熟悉，“警察同志，我要验伤，我要请律师。”
警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路杰的要求，毕竟在这种情况下，验伤和请律师是路杰的权利。他们告诉路杰，将会有专门的医生来进行伤情鉴定，并且他可以自由地联系律师。
孟德尔并不怕对方验伤，他动手还是很有分寸的，虽然路杰看起来鼻青脸肿，但实际上都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内伤。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的范畴，因此心中并无太多担忧。
“好的，路先生，我们会安排医生为您验伤，并且您可以使用我们的电话联系律师。”警察对路杰说，然后转向孟德尔，“沈磊先生，您也需要留下来接受调查，请耐心等待。”
孟德尔点了点头，他环顾四周，调解室内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四面墙壁上贴着一些法律宣传海报，整个房间显得有些冷清。
他选了一个角落坐下，接下来就是漫长地等待。
不久后，一名警察拿着做好的验伤报告走进了调解室，他的表情严肃，将报告放在了桌子上。
“路先生，根据我们的医生的鉴定，您的伤势属于轻微伤，再结合监控录像，对方有正当防卫，但后续的几巴掌已超过正当防卫的范围，构成了故意伤害。”警察开口解释道。
轻微伤？孟德尔不由一愣，怎么可能？他明明有控制力度。
如果他不想控制力道，那路杰就不会有机会站在自己的面前。
孟德尔的眉头紧锁，他抬头看向路杰，对方正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这时，调解室内又有两人走了进来。一位是穿着正式西装的律师，他的表情严肃，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显然是路杰请来的法律援助。另一位则是许久未见，一身名牌装扮的谢美兰。
看到谢美兰出现在这里，孟德尔瞬间明白一切，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不然，就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打出轻微伤？
虽是如此，但这个哑巴亏他还必须得吃。
因为他不可能说自己有在监视对方。
“这位女同志，你是？”警察问道。
谢美兰连忙解释，“我是沈磊的妻子。”
律师适时插嘴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是路先生的代理律师。根据我了解的情况，我的当事人在这次冲突中受到了不应有的伤害，而且对方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正当防卫的范畴，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对方应当被拘留七天。”
“警察同志，如果能和解，我老公是否可以不用被拘留。”谢美兰开口询问道。
孟德尔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三个小丑在他面前表演。
警察看了看谢美兰，又看了看孟德尔，说道：“如果双方能够达成和解，我们可以考虑不采取拘留措施。但这需要路先生的同意，以及沈磊先生对行为的认错和赔偿。”
闻言，谢美兰走过来贴耳低声说：“沈磊只要你答应离婚，这件事便可作罢。”
坐在孟德尔对面的路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只要你点头，和解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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