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也会这样甜。”
司橙艰难地扯出个笑容，“谢谢。”
顾沉礼眉峰轻挑，“你好像又忘了，我不接受口头感谢，不如来点实际的。”
司橙情绪才刚好些，他就开始说这种没谱的话。
司橙不想理他，眼神回到面前的餐桌上，“饿了，我要吃饭。”
人在饿着肚子的时候就是容易情绪低落，想要让疗伤得到最好的效果，还是得先填饱肚子。
司橙的手还没碰到桌上的盘子，先被顾沉礼拦住，“等等。”
嗯？
顾沉礼站起身，朝司橙伸出手，示意她也跟着站起来。
司橙一头雾水，弄不懂他在搞什么鬼。
被他带着走到另一边，在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前，还摆着另一个餐桌。
上边也放满了菜，这次的看起来才是正常的菜色，色香味俱全。
“刚刚那一桌只是道具，这才是今天的晚饭。”顾沉礼坐下来。
司橙愣了两秒，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最后得出个结论，“顾沉礼，你心机真的很重。”
顾沉礼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评价，欣然接受，“有效就行，其他不重要。”
确实有效，司橙坐下来，吃了八分饱后，突然抬头问，“你这一套治疗的小连招玩得如此丝滑，是以前也有这样的经验吗？”
顾沉礼舀汤的手顿了顿，喉咙口滑出一个字，“嗯。”
司橙接着问，“是谁，你？景洐？还是其他人？”
顾沉礼没什么表情，喝完了刚舀进碗里的半碗汤后，才淡淡回答，“为什么问这个，你也想当一次医生，给我疗伤？”
司橙，“有个心理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顾沉礼抓话柄很有一手，“意思是以后打算和我在一起？”
“在一起”三个字的界限很模糊，进可攻退可守。
“顾沉礼。”司橙沉声。
“嗯？”
“别忘了，你答应过要帮我查我亲生父母的事，现在还没有眉目，你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顾沉礼勾唇，轻笑，“当然，我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时候食言过。”
“好。”司橙低头吃饭。
还有很多话想说，但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默默吃着这顿饭，也默默消化着各自的心事。
司橙的状态只是暂时稳定，并不代表着完全从这场意外遭遇走出来了。
她还需要空间和时间。
不过，顾沉礼相信她。
司橙身上的坚韧和强大，一般人想象不到。
又过了一会儿，餐桌上的饭菜吃得差不多了。
顾沉礼瞥了一眼空盘子，皱眉，“这景洐办事也真是不靠谱，连饭后甜点也不准备。”
景洐那样随性的人，本就想不到周全的餐桌礼仪，正常。
司橙揶揄道，“甜点不都已经提前上了吗，刚刚的草莓，你没吃？”
鲜红如血的草莓，甜得发腻，司橙现在还能回忆起刚刚咽下肚的味道。
能开这句话玩笑话，证明她心情还不错。
顾沉礼放心不少，刚要开口，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