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没有能力,连凝聚一个团队都做不到。”银爵说,“我会用绝对的力量征服你。”
“?”什么,怎么还强买强卖啊,引不想和他多纠缠,说话没有声调,听得人一股无名火。
“别再执迷不悟了,这个世界已经抛弃我们了。”银爵语毕,用粗重的锁链缠紧自己的拳头,朝引砸来,“我们应当”
引不语,只是一味翻转银爵的攻击,就像是武术中的巧劲,每一下都能精准地卸掉银爵的蛮力。
银爵很快意识到不对劲,转换攻击方式,他的身后射出无数锁链,如巨蟒般嘶吼着朝引奔去。
“有趣。”就连银爵的锁链也被引利用元力,在即将触碰到他的一瞬调转了方向,在引的身前如黑色花朵一般绽放。
“大赛第三好像也不过如此。”引略带挑衅地扬起嘴角。
银爵并不给他继续嘴碎的机会,无数锁链瞬间从引的脚底拔地而起,直接将引全部包围,接着一点点收紧。
银爵用力一握拳头,冷笑一声,骤然收紧锁链,却发觉锁链中并没有东西。
引得意地站在锁链拧成的铁球之后,朝银爵摊了摊手。
“狂妄。”银爵感到自己被戏耍了,有些愠怒,开始认真思考解决他的对策。
经过刚才几轮交手,银爵大概摸清了引能力的具体用法,只攻击局部,引很容易改变攻击的方向,可如果采用包围战术,那引就会改变自己的位置。
银爵已经思考出了对策,他唤出锁链粗鲁又随意地卷起周围的树木,形成无比粗壮的铁锤,一振锁链,分别从两边朝引砸去。
周围没有了安全的空间,看你如何躲避。
引也没想到银爵竟能野蛮至此,他确实轻敌了,可正常人很少会去想象自己被两栋楼房夹击的应对方法吧?一卷树木的宽度远远超过了引能够翻转的距离,他只能硬吃下这一击。
一声巨响过后,随着烟雾逐渐散去,引的身影也缓缓从一地粗枝烂叶中显现出来。
“如何,我现在没有改变主意,加入我们。”银爵信步穿过烟雾,他朝着半跪在地上咳嗽的引张开手,一颗悬浮的徽章缓缓自他的手心飘到引的头顶。
“你不过也是这股力量的奴隶。”引抬起头,不屑地说。
银爵一拳打倒还在嘴硬的引:“强弩之末,你现在没有选择。”
引躺在地上虚弱地呼吸着,想要逃只需要赌一把,激怒银爵,只要银爵不再用刚刚的方式攻击,他就可以借银爵的力把自己打飞出去,银爵越生气他就能逃得越远。
反正不会有比死更糟的结果了。
引突然勾起嘴角:“丧家犬。”
“毫无意义的攻击。”银爵低沉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变化,“我改变主意了,你可以死了。”
“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有人可承诺了要带我回家的,你有吗?”引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掸掉肩膀的树枝。
银爵很少破防,尤其是明知对方在用激将法的情况下,可引的嘴实在太毒了,愤怒就是如此可怕,那一瞬间银爵脑子里什么分析、什么布局、什么计划都不见了,那个冷静又清晰的世界好像突然崩塌了,剩下的只有三个字,这三个字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杀了他。”
他也确实是这样被愤怒奴役的,三根锁链自他的手腕处蜿蜒而出,犹如锁定猎物的毒蛇,精准又狠辣,从三个方向直冲引的要害,电光火石之间,引奋力一跃,竟消失在了银爵的视线之中。
银爵一拳砸地,一言不发,甚至面部表情都没有变化,沉默的愤怒全都表现在了四分五裂的地面之上。
引借银爵的力量把自己打飞出去,凭元力平稳降落,他躺在杂乱的树丛中,透过他掉下来时形成的空洞望着天空,难道自己也躲不过影军的命运吗?
他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死了,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上垫背的,想到这里,他好像有了站起来的力气,从灌木丛中爬出来:鬼狐,少把人当傻子,敢把我的行踪和银爵做交易,看我怎么毁了你精心策划的“百死百生”。
——岚小队——
“月光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消息也不回。”繁星说,“总觉得她最近怪怪的,看我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算了,还有一周预赛就结束了,我还是别多想了吧。”繁星拍了拍自己的脸。
珂珞诺丝没有说话,她心里也有一股说不上来的不安,月光看她的眼神确实不太一样了,每次和月光对视总觉得心里有点发毛。
可月光什么都没有做错啊,既很有分寸地和所有人保持距离,从不打听他们的隐私,也没有做出过任何背叛朋友的事情。
也许是预赛快要结束的缘故吧,珂珞诺丝安慰自己道。
岚也觉得月光迟迟未归有些反常,可预赛即将结束,不利于队内团结和话还是不说为妙,免得生出嫌隙,惹出祸端。
而没有归队的月光则在凹凸大厅很多天了,她好像在纠结什么,猎杀参赛者在大赛中并非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她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预赛临近尾声,公共区域的魔兽早就被猎杀殆尽,副本又太浪费时间,主动猎杀参赛者是最优的选择。
可是如果这么做了,繁星会怎么想自己?
“他们只会是你赢得凹凸大赛的阻碍。”她的脑中突然冒出一道声音,“大赛的赢家只有一个。”
“闭嘴。”月光烦躁地拍案而起,巨大的声响吸引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成为人群中的焦点让她想起曾经在家乡的日子,大家审视的目光像是小针一样扎得她不舒服。
眼不见心不烦,月光随即决定离开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