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是谁指挥,只在乎任务能否完成的苏洛维琴科不做多言。
只要合情合理挑不出问题,就算让杜克指挥也无妨,旋即认可了杜克的提议一起加速直奔而去。
最终,没等希望已经近在眼前的阿尔哈诺夫,带着身边这最后残余的几个人跑到位于最下层的水下实验室,便被一伙仿佛开了瞬移挂一般的敌人横刀拦住了去路。
“见鬼!手榴弹!”
“快闪!”
轰——
见面先吃了份大礼的阿尔哈诺夫,好悬没给这“意外之喜”当场炸死。
拖着被弹片插进了肉里的伤腿,勉强挪动到距离最近的船舱走廊掩体后,紧贴着冰冷舱壁的阿尔哈诺夫此刻只觉前所未有的万念俱灰。
“不能落在俄国人的手里,死也不能!”
生怕因过去犯下的一系列破事而遭到俄国人的彻底清算。
在各种恐怖活动与袭击中,阿尔哈诺夫手上沾染的无辜者与平民性命早已不下百条。
这些都是在被麦迪逊招揽进未来科技前就已经犯下的,那时的阿尔哈诺夫还是臭名昭著的车臣恐怖组织“格罗兹尼之子”的一把手头目。
就连那位被玷污了自己首都名声的“车臣之王”小卡,也已经明确对外放出消息。
无论是谁能把阿尔哈诺夫搞到手、死活不论,都将得到1000万卢布一笔结清还不用纳税的超高悬赏。
如果能把阿尔哈诺夫活着送到格罗兹尼来,那更好了。
悬赏金额翻倍兑现不说,阿尔哈诺夫还将获得“车臣地牢终生套餐”。
没错,小卡的确是这么说的——愿望是把阿尔哈诺夫关进车臣地牢里永不见天日,这就是人家原话。
以上这些可都是公开消息,连身为被悬赏人的阿尔哈诺夫自己都是早已听说,至今都记得一清二楚的。
偏偏是此时一想到这些,阿尔哈诺夫就禁不住寒意席卷全身,猛地一打哆嗦。
开什么玩笑!
被关进车臣地牢?那我他妈还不如去俄联邦的监狱呢!今天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被活捉了!
想到这里,原本斗志受挫的阿尔哈诺夫,顿时多了丝狠意紧咬牙关。
“来啊!你们这帮杂种兽人,以为我怕你们吗?告诉你们我视死如归,一直都是!”
“真正的车臣汉子永远不会臣服于你们,够胆的就来啊!我这儿子弹管够!”
“......”
屏幕上的定位信号全部齐聚在一处了,正是阿尔哈诺夫此刻躲藏叫喊的那位置。
按理说所有的老鼠都被堵在一窝了,再来一次冲锋就能解决问题。
可不知为什么,此时的杜克却异常地表情凝重起来,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但却不直说。
“来啊!怕了吗你们这帮怂货,够胆的就来跟我较量!我他妈要射你们的眉心,该死的兽人!”
“......”
被堵进死路的阿尔哈诺夫还在歇斯底里,跟疯了一般地嚷嚷不断。
听得眉头发皱的苏洛维琴科又目光斜视、瞧了眼身旁一言不发的杜克,意识到这必然是有事,也就不急于下令总攻。
“有话要说的话最好快点,听畜生在这狂吠可不是种享受。”
“......”
听到一旁苏洛维琴科的催促,终于下定决心的杜克没时间多言,解释为什么这么做。
只是从半蹲姿态起身的同时拍了拍苏洛维琴科的肩头,转身朝另一个相反的方向径直而去。
“这里交给你处置,‘为什么’等之后再解释,信我这一次。”
“还有,帮忙照顾好我女儿,暂时交给你。罗丝就留在这儿听俄国叔叔的话,爸爸很快就回来。”
“......”
确实很少见到杜克在战场上搞“谜语人”的把戏。
相信这其中必有原因,杜克这么做也有其理由,不做追问的苏洛维琴科指示一名特战队员保护好还拿着手枪自卫的小姑娘,紧接下令。
“‘伏尔加河’掩护,‘顿河’准备,跟我上!”
哒哒哒哒——
嘭嘭嘭——
听着身后船舱内已经不断传来的交火声,心思并没有放在这上面的杜克继续一路狂奔。
距离信息化终端屏幕上的最终目的地坐标越来越近,如果再没有发现的话估计很快就要跟瓦列里碰头。
到这一步还不愿放弃的杜克继续加速,脚下阵阵生风、几乎是舍了命地狂奔。
终于在穿过前方走廊,眼看离最终坐标只剩下不到一百米的岔路口,迎面撞上了正孤身一人而逃的熟悉面容。
“看看是谁来接你了!狗杂种!”
嘭——
沙钵大的拳头毫不留情、正中面门。
霎时间感觉天旋地转,脑袋里、鼻腔里,各种酸甜苦辣咸腥味一股脑全涌了上来。
失去身体控制权的麦迪逊,就这样被杜克一拳直愣愣地放倒在地。
没等着回过神来,还在捂着面门痛苦哀嚎的麦迪逊,已经被一只厚重的军靴一脚踏上了胸口,那瞬间压力几乎压得肋骨断裂、喘不过气。
“你以为你能从我手里逃掉?以为我会被你同样的把戏耍第二次?”
“在科罗拉多集中营的时候你就用过这鬼把戏,把所有人都留下来断后,只留自己一人逃跑,就连身边最接近的心腹也会说扔就扔!还记得这些吗?嗯!?”
“噗——咳咳——”
“我——我无法呼吸,咳——”
望着麦迪逊被被自己踩在脚下那一脸痛苦挣扎的样,看得出其有话想说的杜克也是来了兴趣,稍稍松了些力道给了其喘息之机。
彻底放弃了负隅顽抗念头的麦迪逊也是知道,这时候无论再用什么暴力手段都已无力回天。
既不会有人来救自己,也绝无可能单凭自己就能用暴力干得过杜克。
事已至此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自以为还有最后一张底牌可打的麦迪逊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在依然被杜克踩在脚下的状态下展示着手中之物挣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