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迟:微笑是一种礼貌,也是一种警告。】
【你们真的是(扶额苦笑)】
【谢青迟:沈霜见身边一群装货,顾宣临装,俞声更装,尤其是我那个一把年纪还开屏的小叔叔,他最装。】
【疑似谢青迟本人上号。】
【回见盛世,全城热恋,我爸爸妈妈终于结婚啦!!!】
【回见姐不语,只默默留下一串神秘数字。】
【我说回见,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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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莫斯科难得的天气很好。
太阳温暖,水波温柔,就连霜雪也在逐渐消融。
沈斯闲最近实在太忙,连轴转的工作积压在一起,让他每天晚上都忙到深夜。
昨天他睡的晚,所以今早的起床时间就往后推迟了半个小时,他有些倦怠的把自己收拾好,才刚准备去看看沈霜见睡醒了没有,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很轻的敲门声。
沈斯闲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的走过去开门。“谁——”
后面的字节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有些惊愕的顿住了,很快,他神情一变,绰然变的温柔。
“只只?”
在往常,沈霜见从来不会主动去敲开沈斯闲的门,或是因为什么事去打扰到沈斯闲。
他们两个的相处,从来都是沈斯闲主动靠近,主动承担了兄长该有的态度和义务。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沈斯闲十分自然捋了一下沈霜见耳边的发。“告诉哥哥。”
可比起沈霜见主动来敲门这件事,沈霜见会突然道歉,才更令他意想不到。
“对不起。”
沈霜见垂首,压低的眼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透过散开的黑发,他细白的后颈若隐若现,比传世的玉瓷更美,也更脆弱。
“只…只只?”
在沈霜见道歉的那一秒,沈斯闲的脑子里几乎是瞬间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只只为什么会跟他道歉?
是闯了什么祸,还是想要坦白昨天他和自己撒了谎,又或者是更严重一点,他偷偷背着自己更严重的坏事,怕自己怪他?
“对不起,蛋糕…我才看到,是你亲手做的。”
不够平整的奶油,断断续续的裱花,缠绕的灯带,和表示歉意的信封。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沈霜见说明,那个他放在桌上置之不理了一整夜的蛋糕,其实是沈斯闲亲手做的。
等到他早上起来再打开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面前的沈霜见,始终没有抬起头,甚至从上往下的俯视,还可以看见他颤动的睫毛。
就像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犯错的小孩,总会格外忐忑。
而这个时候,家长的教育总会格外重要,因为一旦放纵,小孩可能会更肆无忌惮,可若太过严厉,他会变的更加胆怯。
但沈斯闲却觉得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于是他伸手,轻轻捧起了沈霜见的脸。
“为什么要道歉,你没有错。”
沈斯闲的目光始终温柔,他说:“哥哥永远都不需要你的道歉,属于我的所有,不论是金钱,权力,还是名誉,他都同样也属于你。”
“在哥哥这里,你永远都是自由的,肆意的,是不用害怕任何事的,只要你愿意偶尔忍让一下哥哥过分保护的控制欲,就可以了。”
沈斯闲从来都不觉得沈霜见是犯了错应该被罚的小孩子。
他应该是生活在高塔城堡里的小王子,而小王子是不会错的。
就算他有一天会在权力和金钱的熏陶里变的冷漠,高傲,甚至是恶毒。
可那又怎样。
在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他永远都不会有错,因为爱从来不讲道理。
爱应该是放纵,是保护,是心甘情愿的低头,是他无论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却仍然无奈的那一声叹息。
爱,永不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