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部尚书把姜珩亲征的消息传到兵营时,所有人都惊讶无比,随后更加坚定,皇上都亲征了,他们的心也不再那么迷茫,毕竟西凉兵强马壮,远不是漠北,北狄可以比的,去打西凉真的是九死一生,遗书都写好了。
出征那天,姜珩和姜瑜往外走去,后面一群大臣送着,两人身穿铠甲,姜珩拍了拍姜炜的肩,看了一眼他的着装,看着是像皇帝“朕期待你蜕变的那一天”姜炜点点头“父皇,大伯,你们一定要小心啊,西凉人奸诈的很”听见姜炜又开始唠叨了,姜珩忙离开,这些话姜炜天天说,他都快听腻了。
姜瑜笑了笑“你父皇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姜炜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什么太医,厚铠甲能想到的全让人带上了“大伯,你们一定要小心,还有看着点父皇,尽量别让他上前线,后方指挥就行了”姜瑜笑了笑“你放心,好了,快回去上朝吧,我和你父皇走了”说着追上姜珩。
两人跨坐上马,转身朝姜炜挥了挥手“回去吧”姜炜看着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担忧更甚,希望别出事吧,他得把前朝看好,就算出事了,朝堂也不能乱,想着神色冷峻,回到了朝阳殿上朝,父皇让他坐龙椅,姜炜看着那把龙椅,转身去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他现在不想坐这个位置,他只想父皇凯旋归来,坐回这个位置,还有大伯,大伯的位置他特意空出来了,他想要他们都平安而归。
姜珩毕竟是第一次骑马出远门,浑身难受“要不要找个马车”姜珩强大着精神“说好亲征的,我再坐个马车,岂不是在游山玩水”姜瑜只能放弃,姜珩第一次亲征,他还真害怕姜珩出事,小心翼翼的护住他,终于赶到西凉战场,横尸遍野,显然这里已经交过手了。
姜珩虽气愤边境打仗不上报朝廷,但也理解他们,西凉逼着他们打,根本没有时间询问朝廷,他们和朝廷的联系甚至都被切断了,幸好有狼烟司的人杀出去了,要不然朝廷还真不了解这里的战况,而他们就只能死在这里,看着西凉的铁骑踏过他们的尸体,冲向中原。
姜珩和姜瑜到了都来不及休息,迅速召集现在存活的将军和士兵,听到朝廷终于来人了,他们都差点没忍住哭,几个将军压着情绪,希望来的是个大官,要不然士兵越来越没信心了,这么多天的战斗,士气已经大打折扣了,刚走进不知道里面的是谁,面前的几人都是普通的将军,他们有些沮丧。
直到看到上首的两人,心跳都要停了,两人虽说穿的低调,可那衣服上的五爪龙异常明显,另一人身上的蟒袍也只有皇上最亲近的简亲王所有,几人有了大胆的猜想,赶紧跪了下来,不敢开口“这是皇上和简亲王”予安轻声开口,几人赶紧请安,可眼中的惊喜已经要溢出去了,皇上亲征,光皇上和简亲王出现在这里,士兵都会备受鼓舞,如果他们上战场呢,随后不敢想了,皇上怎么可能涉险上战场呢。
姜珩示意他们坐下,开始谈论近几日的战况以及西凉的部署,说完全场沉寂了下来等着姜珩的命令,姜珩看了一眼姜瑜,两人对视一眼,双双拿起剑“走”几个将军没反应过来“走哪”予安也顺手拿出自己的佩剑“皇上要上前线,你们等什么呢,让皇上自己上吗”
几人心中狂喜,又有些忧虑,皇上如果出事了,他们还能活下去吗,不管了,先把西凉人赶跑再说,那样也死而无憾了,和皇上一起战斗的机会可不多,想着迅速追了上去。
姜珩和姜瑜已经骑在马上了,那些士兵都在跪地请安,虽然浑身疲惫,但一看到皇上亲征,感觉疲惫一扫而空,眼神发亮,姜珩闭眼长叹一口气“这是他们的使命”姜瑜凑近说道,姜珩点点头,整理好心情。
“朕知道你们已经战斗数日,但西凉人仍虎视眈眈,他们想要侵入中原,中原有我们的妻子,有我们的儿女,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回家,如果西凉人侵入中原,他们的日子将不会再安稳,我们要向异族人俯首称臣,这是我们所有人不愿意看到的”姜珩大声说道,众人都被感染到,感觉还能战斗“皇上,我们还可以打”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姜珩顿了一下,大声喊道“不打退西凉人,誓不回京”听到这句话姜瑜直接懵了,你是皇上诶,你不回京,真让姜炜一直监政啊。
而听到这话的其他士兵更加热血,皇上都不回去,他们怕什么,如果他们跑了,他们的家人怎么办,异族人怎么可能接受汉人“誓不回京”“誓不回京”一道道声音喊出,震耳欲聋。
此时西凉的兵也已经赶到,马蹄声越来越近,骑兵是他们的先锋,看到此场面的姜珩,深吸一口气,他感觉自己不该当皇帝,而应该驰骋在沙场上,西凉王站在前面,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姜珩和姜瑜,旁边有汉人给他讲述着他们的身份,西凉王眯着眼打量着他们的服装“你是大孟的皇帝”姜珩笑了笑“是由如何,想要拿朕的头颅吗”姜珩冷笑道
西凉王抽出自己的佩剑“今天就用你的头颅来祭奠我西凉死去的战士们”两人死死的盯着对方,对比姜珩,姜瑜则游刃有余多了“西凉王,别废话了,我大孟皇帝亲征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成与败一试便知”西凉王被他嘲讽了一下,恼羞成怒“给我上,谁能杀了大孟皇帝,升官加爵”说着冲上前,姜珩握紧佩剑“你们的身后就是中原,那里有我们的家人,我们不能后退一步,杀”两方迅速冲向对方,大地仿佛都在为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