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小同志,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
年过半百的老者声音不疾不徐,带着足以让人信服的力量。
周明礼把那股说不出的心慌意乱给压制下去,薄唇抿着。
“我今天特地来这里同你说话,就是因为这些事情。”老者缓声说,“毕竟你们一家人是因为我的决定才进入这一场动荡之中,我有责任为你们一家人的生命安全负责。”
周明礼听到他说这话,心情平复下来,看着老者,说,“我明白了,领导,您有什么想叮嘱我的?”
“你和你的爱人都是通透的人。”老者宽和一笑,“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片街区一直都有人在盯着,所以你不必担心你家的孩子会受伤,我想让你做的是,依旧按照以前的生活度日,如果单生铄派人来找你,你也可以正常的去与他见面,维持到这个月月底,可以吗?”
眼下已经是七月份。
周明礼垂眸想了想。
江瓷说过,这个月中旬还有一次重大会议,眼前这位老者正是在中旬这次会议之后正式恢复职位。
且不说那些对后世影响巨大的变革,恐怕眼前这位未来的首脑是铁了心的要清算单家。
他心下愈发的沉静,点头,“好。”
老者笑意愈发的深,拍拍他的肩膀,“小周同志,你还记得我问过你的问题吗?”
“如果开放给你做生意的渠道,证书,你愿意做个体经营吗?”
周明礼没有犹豫,“当然,领导,您知道,没有人是不想赚钱的。”
老者感叹道,“是啊,没有人是不想赚钱的。”
有了老者的承诺,周明礼再没有任何疑虑。
不过为了两个孩子和黄折月的安全起见,他还是减少了和莫大厨一起去赚外快的次数,每天按时去把两个孩子接回来。
迟迟抓不到黄折月,单生铄心中也是不悦。
他临时把所有邀请的名片给收了回来,进行统一的销毁,又把家中的所有东西全都给藏了起来,怕的就是被人闯进来抓个正着。
“你的人被抓了?”
单生铄阴晴不定的看着来向他说明情况的郭臻。
郭臻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对,从我把人给派过去到现在已经有三天了,人还没回来,也没有消息,很显然是被抓走了。”
单生铄来回踱步,周家一家人明显被人保护,也让他愈发的笃定了江瓷其实就是一个卧底的念头。
单生铄咬紧牙关,暗暗骂道,“江瓷这个女人还真是够大胆的,竟敢对我耍这种花招……”
郭臻说,“单叔,眼下不是骂江瓷的时候,您看还有什么方法对付这一家人?”
单生铄,“这一家人我必然是要把他们给弄死的,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把后路准备好。”
郭臻心下一震。
这意思是……准备离开京市吗?
“单叔,您是打算把京市的根基全都放弃?”
单生铄看了他一眼,说,“你知道下次开会的主要议题是什么吗?”
郭臻皱眉,沉思片刻,“那位……要恢复职位了?”
单生铄沉沉点头,“眼下他的呼声越来越高,我与他不合已久,很难说他有没有听到风声,若是上台会不会对我们动手。”
郭臻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但还是有些不甘心,“我们难道就得这么退出?”
单生铄抬眸看他,“这只是一个退路而已,说到底他们并没有拿到我们杀人,抢东西的把柄,该有的东西全都被我弄走了,他们找不到,没有证据,就拿我们没有办法。”
郭臻吐出一口浊气,仔细想了想,说道,“等我派去终墨镇的人有了回复,我们就知道江瓷到底知不知道玉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