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劫云密布,手臂粗的雷电,不断汇聚,师墨盘坐在紫云山巅,浑身被汗水浸湿,前世的十七年,一遍一遍在脑海里上演,她像是一个被关进笼子里的鸟,怎么都飞不出来。
“轰……”劫雷当头劈下,强光在紫云山巅汇聚,绽放,刺得众人无法睁眼。
强光过后,紫云山巅成了无法踏足的死亡之地,人人敬仰的墨殇尊者,也成了传说。
长青公社,严家大队,村尾的藏兽山山脚,破旧的石头房子里,师墨的意识从黑暗中醒来,奈何一双眼皮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因为急切和未知,挣扎出了一身的汗。
“哥哥,妈妈的眼眼在动。”奶声奶气的小奶音在黑暗里特别清晰,小胖手还在师墨眼皮上轻轻碰触。
师墨想问她是谁,却怎么都发不出声。
小个子的奶哥哥转头看了一眼躺了好久好久的妈妈,没看到妹妹说的眼眼在动,伸出肉肉的小黑爪,拉开妹妹的手,像一个小老头似的教育妹妹,“康康别闹妈妈,爸爸说妈妈病了,要好好睡觉觉。”
“哦,”奶萌的小丫头用肉肉的小手,撑着肉肉的下巴,趴在师墨旁边,湿漉漉,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直在睡觉的妈妈瞧。
安静不过两分钟,又偷偷凑过去,在师墨脸上亲了一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咯咯咯”的笑开了。
小哥哥看了眼妈妈脸上的口水,老成的叹口气,放下手里的大字,起身去牵妹妹下炕,“我们出去玩,让妈妈好好睡觉觉。”
小丫头撅着小屁屁就爬了起来,“玩,哥哥抱。”小丫头胆子大得很,两岁大点的小萝卜头,就敢站在有半米多高的炕上,直直往下扑。
同样大的小哥哥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快走两步跑过去接,可他自己也是短胳膊短腿,堪堪炕头高,力气也小,哪接得住炮弹似得小丫头。
一眨眼,两人就搂在一起,骨碌碌滚作一团。
好在家里早就知道这丫头的性子,在地上铺了厚厚的稻草,倒也不疼,就是小哥哥心累。
牵着妹妹艰难的爬起来,给她拍掉衣服上的稻草屑,“让你别总是扑,摔下来可疼可疼了,到时候哭鼻子,我可不会哄你。”
小丫头撅着小嘴在小哥哥脸上亲了一口,“哥哥会接住康康哒,康康不哭鼻子。”拽着哥哥的小手跑出门了。
小哥哥无奈又宠溺,板起的小脸多了丝两岁奶娃该有的稚嫩笑意。
小丫头的叽叽喳喳,和小哥哥故作老成的教育声越走越远,师墨心下着急,想叫他们等等,可越着急越无力,最后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浑浑噩噩又躺了半个多月,耳边时不时会响起两个孩子的声音,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孩子叫男人爸爸。
男人声音有些冷淡,但也能听出对孩子的疼爱。
她现在的身体不受控制,吃喝拉撒全靠男人帮忙,第一次体验到大小便失禁,她差点没羞死过去,更羞愧的是男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淡定的给她清理换洗。
师墨本想控制自己,自主大小便,可不行,即便控制得住,她动不了,说不了,也不能一直忍着不解决,最后还是得排出来。
因为她的控制,有一天没有排泄,男人还以为她怎么了,一下又一下的给她揉肚子,本就憋得慌,这一揉,差点没一泄三千里,气得想把这男人拎起来捶一顿。
这次过后,她再也不憋了,该咋样咋样吧。
除了这件事之外,男人做的其他所有事还是很得她心的,每天给她擦澡,按摩,隔天洗头,时不时抱她出去晒太阳。让她沉重无力的身体和受了重创的神魂,恢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