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慧芳可不惯着丁一娥,虎眼一瞪,“咋的,我们两口子从小谨巴掌大的时候就护着,喂着,长大了孝敬我们两口子理所应当的,你眼红有什么用,谁让你心狠,人都到你跟前了也不伸把手。”
丁一娥阴阳怪气的喊几声,“哟哟哟,大哥大嫂拿着公中的口粮喂养,好人倒是全让你们给当了,我们就全是恶人呗。”
“谁用公中的了,这都是我们两口子自己挣的,就算是公中的咋了,这么些年我家老二老三年年往家里交钱,没吃一口,没喝一口,还养不活一个小谨咋的。”
“大嫂,你要这么说的话……”
“行了,”严大智一把将筷子拍桌子上,“还吃不吃了,不吃都下桌。”
严大智的威严还是很吓人的,丁一娥不敢再捻酸了,更舍不得下桌,也怕真闹狠了分家,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这个家,确实是严大智一家子给的钱多,他们也就象征性的每年拿几块。
撇撇嘴,拿起筷子开吃,她得吃回来。
季慧芳冷哼一声,越想越气,真是想马上分家,懒得搭理这些糟心玩意。
饭桌安静了,严大智看着严老娘,“娘,不能收小谨的钱,你给我,明天我还回去。”
严老娘瞪了眼儿子,“你真当老娘眼皮子这么浅啊,我就没打算要,这不是没来得及拿出来嘛,吃吧,吃完饭我给你,你们明天去还了,这孩子从小就苦,咱们能帮一把是一把。”还得把酒给老大,她偏心,自己知道,很多时候也是心疼老大两口子的,所以尽量一碗水端平,酒这事,就没打算告诉其他人,偷偷给老大两口子随他们自己处置。
其他人暗自撇嘴,暗道严大智两口子蠢。
严大智家热闹过后,彻底平静下来。
夜色渐深,山脚石头小院,两个小豆丁都睡着了,师墨用精神力将他们笼罩,和严谨悄声出了院子,直奔牛棚。
今晚比昨晚早一些,师家人都等在小棚子里,只有小泽长累狠了,一回家倒头就睡。
其他人心疼得不行,却也没办法。
师子给师义锋重新正骨,抹了药膏。
师义锋能感觉到一股浓烈的灼热侵袭伤处,又酥又麻又痒,感觉说不上好,但他能感应到,伤口在恢复。
“爸,怎么样?”
师义锋点头,“很好,不出意外,和你妹妹说的没有出入。”
师子满心惊讶,有种敲断自己手,亲自试药的冲动。
他医学天赋高,更喜欢学医,堪称医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