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强唯唯诺诺,说的话是真气人,“他现在不活得好好的。”
严大智那个气啊,拳头都握起来了,终是没有挥下去,他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只是往后,怕是再也不会抱希望了。
师墨看着毫不在意的男人,心口犯疼,小时候的他,也曾幻想过父爱吧,被一次次失望折磨得失去了期待,只剩麻木了。
严大强,很好,你在乎什么,就得失去什么,才能让我泄愤啊。
严谨神情始终不变,“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把命还给你了,从小没有吃过你一粒粮,自然也不欠物,甚至,那些年我挣的工分,进了你的口袋,算起来,是你欠我,但我不打算要了。现在,你们最好自己离开,别逼我动手。”
严大强垂着脑袋不说话了,朱桂花福至心灵,猛然蹿出来,扑向严谨,“贱人生的贱种,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娘管你什么狗屁命不命,这房子住定了,有本事你就弄死老娘丢出去,要不然就和小娼妇生的小野种全部滚蛋。”
师墨精神力往她脚腕一刺,严谨往旁边一躲,朱桂花直直的往下扑去,脸朝着石头砸去,顿时满脸的血,牙掉了,鼻子断了,脸擦烂了。
朱桂花她好似打了鸡血,不知疼一般,翻身起来又朝严谨扑。
严谨一脚踹向严爱国。
这一脚,踹得严爱国怀疑人生,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不自主的砸向朱桂花。
顿时,母子俩滚做一团。
严爱国还来不及呼痛,就被亲娘毫不留情的推开了,又扑向严谨。
严谨抬脚,落在严爱党的断腿上方,冷道,“想好了。”
朱桂花瞬间刹车,满脸担忧,“小贱种,你要敢伤我儿子,老娘跟你拼命。”
严谨冷笑,看向严爱国,“看到了吗?你即便痛得脸都白了,你娘也懒得看一眼,可你弟弟就不一样了,我还没动他,你娘就心疼得红了眼。”
朱桂花蠢,没反应过来严谨是在挑拨离间,张嘴就嚎,“当然不一样,小贱种,赶紧滚,不准碰我儿子一根汗毛。”
严谨勾唇,严爱国脸色瞬间难看。
严爱党暗骂蠢货,他现在可还需要严爱国帮忙,怎么能得罪。面露急切看向严爱国,“大哥,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故意挑拨我们兄弟感情的,我们都是爹娘的孩子,怎么可能不一样,娘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别多想,伤了娘的心。”
严爱桃躲在一旁撇嘴,屁话。
康琼满眼嘲讽,不过被垂着的眼帘遮住,无人看见。
严爱国确实没脑子,冲动易怒,但不是傻子,爹娘更喜欢谁,他一直都知道。
不过,他难得聪明一回,没有撕破脸,只是向来直接惯了,做不到不动声色,脸上的失望无法掩去,闷声闷气道,“我没多想。”
严爱党心思多如牛毛,一眼看穿严爱国的想法,又暗骂了一声朱桂花,没再说什么。
朱桂花后知后觉,知道被严谨耍了,但她可没有向大儿子低头的习惯,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一心只关心小儿子。
“贱种心眼就是多,老娘管你说什么,赶紧离我儿子远点。”
严谨懒得搭理她,直接问严大强,“走或者不走?”这个严爱党,可不仅仅得朱桂花喜欢,同样也得严大强喜欢,即便严大强没有露出丝毫情绪,他同样能看出不同来。
严大强,可是这一家子里最会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