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墨没有察觉严谨的心思,笑着给俩小家伙整理。
兄妹俩都是小圆领盘扣开衫,七分袖,薄薄的棉质衣料,夏天穿吸汗又凉爽,同色的直筒七分裤。
这时候的人大多都这样穿着,衣襟有斜开的,有正开的,弄上简单的盘扣,很有时代特色。
这时候的扣子不多,且贵,乡下人家,基本都用碎布头做盘扣,简单实用。
师墨是很喜欢的,尤其是复杂有特色的盘扣,不过,适合现在穿着的衣服,用不上。
兄妹俩的衣服颜色样式都一样,浅灰色,带点天蓝,是染错的料子,还被水晕染过,有东一块西一块的印记,追求整齐对称的时代,并不能接受,且水痕太过明显,就被归为了残次品。
不过在师墨看来,颜色还是不错的,不出众,又清新,还很有特色。
做出的衣服唯一的区别是衣摆和裤腰处,兄妹两人的名字不同。
严谨的衣服就更简单看,特意做得宽大的短袖汗衫,配上直筒裤,黑灰的颜色很耐脏。
同样的,也在衣服和裤腰上绣了名字,这是师墨的小爱好,也算是他们一家人衣服的特色。
不过,绣法却是异世的,看着像花,像画,又像字,隐隐还有符文的纹路。
确实有符文纹路,只是简单的防暑保暖符文,减轻外界温度传到身体上的体感而已,并没有大用,但在这里,足够了。
他们父子三人都有新衣服,就师墨没有,严谨微微蹙眉,“我的衣裳够穿,你给你自己多做几身,料子不够不好看跟我说,我去买,别舍不得。”
师墨好笑不已,自己的法衣堆了一整间屋子,想要变幻成什么样式的都行,不过是废些灵石。她觉得没必要才没换,还真谈不上什么舍不舍得。“我知道,我再给你们一人做一身换洗的就做自己的,布料足够了,放心吧。”
严谨觉得,应该是不够的,给媳妇做衣裳,布料再多都不够,想着什么时候有空了,还得去多弄一些不一样的。
房间里,师墨弄了精神力罩,并不闷热,听着外面的雨声,温馨祥和。
兄妹俩欢喜完了衣裳,就一人拿本书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看。哥哥看字,妹妹看画,也不管看不看得懂,反正都看得挺认真。
师墨挑眉去看严谨,严谨笑,“出生没多久,两孩子眼睛刚刚能视物的时候,安安就喜欢盯着字看,康康就喜欢盯着五颜六色的画看。他们都还小,我就任他们自己看,并不多教什么,等大点再说。”
师墨点头,这么安排没错,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该有的童年乐趣。
晚饭,严谨心疼师墨累,他去做的。
简单的面疙瘩汤,切了些熏肉,拌了个黄瓜。
虽然没有师墨做得好吃,但也能入口。
两个小家伙一点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
吃完,一家人窝在炕上,听着雨声,缓缓入睡。
师墨没有睡,只是闭着眼睛恢复,突然发现男人身体不正常。
伸手摸了摸,竟是满身的汗,“阿谨,你怎么了?发烧了?”
严谨窘迫的躲着师墨的手,“没没,我没事,快睡吧。”
师墨愣了愣,转瞬就明白男人怎么了。
她醒了之后,两人同床共枕也快四个月了,可这男人一次也没碰过她。
她以为他是太累了,没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