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严爱国,迟疑着是补一剑还是扔进火堆里,山里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追着严大强来的。
师墨有些遗憾,不再理会严爱国,转身回了小院,摊开掌心,小笨笨显出虚影,将火势吞噬,砸吧一下嘴,虽然是些最低级的火焰,但也算是打了个牙祭,欢欢喜喜的回了空间。
师墨看了眼游廊上烧了一半的柴火,去井边拎了几桶水泼上去。
又查看了一番毫发无损的墙壁,觉得这样不妥当,便用精神力控制黑漆漆的柴火,往墙上怼了些烟灰,这样大致就看不出破绽了。
至于已经被烧成黑炭的严爱桃,只得了师墨一个冷笑。
听见门外的动静,冷笑瞬间变成了惊恐,抹了些烟灰在身上,头发弄得凌乱,一脚踹开房门,惊慌的跑进去,见两个孩子完好无损的睡着,才如释重负。
紧随进来的一群人见状,也跟着稍稍安心。
师墨看到陌生人闯入,吓得脸都白了,拦在两个孩子跟前,惊慌问,“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田昭,这次行动的领头,是个高瘦的汉子,或许是在山里待得久了,整个人灰头土脸且胡子拉碴的,看起来不像个好人。
“同志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是严谨同志的同事,负责追捕严大强,没想到让他逃了,追捕过来时正好看到你家的动静,所以过来看看,你们都没事吧?”
师墨如释重负,“谢谢,没事。”
一个小同志进来,低声在田昭耳边说了几句,还把那把带血的长剑递上来。
田昭眉头一动,让人去把外面清理一遍。
转头问师墨,“这……剑?”田昭掂了掂,这东西倒是充满了古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是同志你的吗?”
师墨点头,“一次上山,偶然捡的,看它锋利,想着会有用处,就留了下来,怕小孩子不懂事伤了自己,一直藏在屋后。”
田昭点点头,把剑放在旁边的四方桌上,“能跟我说说刚刚的情况吗?”
“当然,我晚上睡不着,就到后院去拾辍菜地,听到动静过来时,家里已经被摆满了柴火,点燃了大火,我吓疯了,刚想扑进去救孩子,就见严大强一家人把严爱桃推进火堆里。他们看到我,冷笑着说两个孩子已经遭了毒手,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提着长剑就追了上去,只是几人并不和我纠缠,转身就走,我死命追赶,他们很不耐烦,严爱党突然叫住跑到最前面的严爱国,骗他回头,趁他不注意,一把推向我举起的长剑,被刺穿了肚子。”
“我吓得不轻,下意识收回长剑,其他人已经跑了,我也顾不上严爱国,理智倒是回笼一些,忙跑回来查看情况,后来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些。”
田昭敲了敲桌面,“所以,那具焦尸就是严爱桃。”
师墨点头。
田昭扯出一个自然柔和的笑,“同志放心,严大强一家不会再回来了,外面,我的人也帮着收拾干净了,你可以安心休息。另外,严爱国还没有死,只不过好似受了什么刺激,且失血过多,我们会把他送去医院,放心,你属于正当防卫,也是我们工作疏忽给你带来的麻烦,这事会摆平的,你不必担心。”
师墨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连连感激“那真是太谢谢了。”
“不用客气,你们先休息,我们还得继续追踪严大强一家,先走了。”
“要不我给你们弄些吃的吧,山里不好受,看你们似乎受了不少罪。”
“不用了,我们有规定,不能随便占群众便宜,再说,追捕严大强刻不容缓,多谢同志的好意,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