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拿着干净的外套给兄妹俩换,闻言冷峻的表情柔和了不少,“对,我现在过得很好,从未有过的好。”
谭振国微不可见的勾唇,三人加两个崽子,聊得倒是热切,没多久,严大智一家和严建林一家都来了,女人们一到就去了灶房,男人们被请进堂屋,坐着喝茶吃果子聊天。
晌午时,在堂屋摆了两桌,堂屋够大,光地面就能摆三桌,炕上还能摆一桌,轻轻松松。
师墨用小泥炉子烧上碳摆桌上,做了两个热锅子,用的是野羊肉汤作底,菜有鱼丸,肉丸,牛肉,鹿肉,野鸡,野兔,当然还有羊肉羊杂,蘑菇,萝卜,白菜,土豆,豆腐,豆芽,满满一大桌。
吃完了随便加,备了不少。
还卤了很多下水和牛肉,可以直接吃,也能烫锅子里吃。
男人一桌,女人一桌,男人那桌师墨拿的是在贾票那买的酒。
女人这桌拿的是她自己用空间葡萄酿的葡萄酒,孩子们喝的果汁。
一屋子吃得热火朝天,好不痛快。
尤其是男人们,有酒有肉的日子只在梦里出现过,平时喝口酒是省了又省,今天敞开了喝还有酒友,人生完美。
看大家伙这么高兴,季慧芳都没忍心说师墨严谨两口子败家。
“小谨家的,我看你家院子里的萝卜白菜都差不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腌咸菜,婶子来给你帮忙。”
师墨家院子大,虽然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浪费了些地,但也不少了,除了用一块种了大蒜小葱香菜这一类的佐料,其他全种的萝卜白菜,因为种得比别家早几天,也就早几天成熟。
师墨原本打算全部弄空间里存着吃新鲜的,不过腌一些咸菜也行。
“明天吧,下午阿谨出去的时候,可以带几个咸菜坛子回来,这些菜腌一部分,存一部分。”
“那行,我明天来帮你。”
“我们也来,左右现在没什么事。”
几个女人都表示要来帮忙,师墨没打算多腌也没拒绝。“行,那就辛苦嫂子们和婶子了。”
“这有什么,搭把手的事。”女人们说说笑笑,桌上氛围和谐。
男人那一桌,严大智也正好说起了另一件事,“三天过后,要起鱼,你们都准备准备,今年天好,水草肥美,鱼个头大,交完公社任务,还能剩下不少,到时候每家每户都能分得几条,你们谁家要喜欢吃鱼,也能多换一些。”
“这个好,头几年天灾不断,一直没起过,怕是能收许多,今年可真是个大肥年。”严建林欢喜的喝了一大口酒,爽得直嘶牙。
严谨微微挑眉,想到黑暗来临,提醒道,“今年确实不错,但天灾人祸,谁也说不准,如果像往年那样,有钱都买不来吃食,只能等死,就麻烦了。我觉得趁今年年景好,能多存一些吃食就多存一些。鱼不比肉金贵,换不了多少钱票,可以多腌些咸鱼存放,即便没什么问题,平时也能换换口味。”
严谨难得说这么大段话,即便大家没有多想,也会给面子的把话记心里,想着家里的粮食不卖了,那些野味也多留一些,分到的鱼也都留下。
真要没什么事,明年天热的时候也能去换些钱粮,怎么都不亏。
孩子们吃饱喝足就跑去院子里疯玩。
饭后,各家都还有事,便散了。
谭振国和大山子也准备离开,严谨叫住了他们。
“我买了些粮食,你们帮忙给困难的兄弟们寄一些,我忙没时间,辛苦你了。”
谭振国微微蹙眉,那些兄弟是他们曾经出生入死的人,因为负伤或者其他原因离开,家里都不怎么好过。靠着他们这些稍稍好过的战友时常接济,才能勉强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