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进了伏天,阴历六月左右,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夏收也开始了,挖花生,掰玉米,各种各样的活。
师墨拘着俩崽子不准去捣乱,也不准到河边疯玩。
虽然有大黑小黑看着,也难免出现意外。
小家伙听话懂事,妈妈不让做的,都不会去做,乖乖巧巧的在天凉快的时候出去玩一会,天热的时候就自己回家。
师墨为了奖励俩崽子,每天变着法的做好吃的,顺便给师家和严大智家改善生活。
在夏收前,师家和严大智家的屋子就都起好,并且搬了进去。
给师家人送东西方便了许多。
严大智家也就严老娘和严大智老两口带着严利河住,师墨要孝敬俩老,也方便许多。
不会像以前,一大家子吃饭,她送少了去不够分。
倒不是她舍不得那点吃食,主要是做太多,累人,严家也不好意思收太多。
夏收忙碌起来,总有疏忽,村子里没有人像师墨这般,一眼不离的看着孩子,一个不注意就出事了。
这天晌午,大家伙忙得午饭都没时间吃,大多数孩子都在地里帮忙做小事,那些不能干活的孩子,大人只能出门前警告一番,不准去河边,不准做危险的事,随后,就没时间管了。
可不管大人如何耳提面命,还是有熊孩子往危险的地方去。
也就是在这天中午,一个孩子独自下河,就再也没起来,等人发现的时候,人都浮出水面了。
家里人哭断肠,也挽救不回来。
众人唏嘘不已,拎着自家孩子,一顿教育。
孩子们也吓得不轻,短时间内不敢再往河边疯跑。
师墨听到消息后,只是无奈一叹,有些事,谁也无法改变。
季慧芳拎着柱子几兄弟教育一顿,警告他们不准去河边,也不能去山上,河边有水危险,山上有野兽,更危险。
随后还特意跑了趟师墨家,让她把俩孩子看好了。
师墨自是认认真真应下。
夏收完之后,严大智把一部分不用上交的杂粮分给了村民。
虽然不多,但也能应个急,解解馋,吃个新鲜。
季慧芳照例给师墨一样提几斤过来,足够母子三人吃。
师墨没有和季慧芳客气,要不然又得得一顿数落。
季慧芳没有着急走,而是问师墨,“过几天把地里的活都收尾了,我要去趟县城,侄媳妇你有没有想买的,我给带回来。”
“县城?”师墨一愣,不年不节的去县城可不是季慧芳的性子,“婶子是有事吗?”
季慧芳笑,“是我家利娟,排行老三,比小谨小几岁,你得喊妹子,托人带了口信来,说是怀上了,已经三个多月,我得去看看。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嫁过去三年,始终怀不上,我跟你叔都急死了,好在亲家是个好的,没有为这事磋磨她。我啊虽然不重男轻女,但还是盼着生个外孙,免得亲家那边不好说。”
严利娟师墨是知道的,不过一直没见到人。之前严树受伤在县城住院,她去看过,不是每次都和师墨错开了。
那时候师墨还在想,季慧芳都到亲家门口了,也没去寻人帮忙,怕就是因为严利娟没生产,她不想让闺女难做。即便亲家再大度,季慧芳这么要强的人,也肯定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