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吧,这个家除了最左边的两间是你们建的,其他的都是我和孩子他妈挣出来的,我会从中间起一道墙,你们守着两间屋子过吧。当然,也可以去找你们的好儿子好闺女。家里的粮食用物,也都是我们的,我都会留下。你们这些年挣的,怕是不够填补别人。用掉的我们的那部分,我也不找你们要了,就算是往后的养老粮食。你们藏的好东西,我也不惦记,愿意给谁就给谁。往后,你们要是愿意让我摔盆就通知一声,要是不愿意,就当没生过我。我现在去接他们母子回来,你们的东西自己搬走,不属于你们的,最好别动,要不然闹起来不好看,毕竟,你那个亲家也是要脸的。”
话落,大步走出院子,看也没看倒地上的陶青青一眼。
陶青青缩着脖子装死。
陶庆生何大美白着脸,摇摇欲坠。
师墨挑挑眉,看了场大戏,默默的挤出人群走了,还得给乔家送菜。
其他众人也陆陆续续散去,陶家一向高高在上,这时候没人会自讨没趣去找不自在,或是凑上去巴结。
陶家的事,在村子里发酵了好几天,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赵棉花母子四人被接了回来,当天陶来顺就去借了泥砖,把院子一分为二,一点便宜没给陶庆生老两口占。
气得老两口差点原地去世。
陶青青知道事情闹大了,陶来顺一巴掌把她打得懵了半晌,回过神后,自己灰溜溜的跑了,爹妈都没管。
陶来顺一家还是照常过日子,陶庆生老两口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丢人,在村子里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但也不难猜。
陶青青这几天挺老实,一直待在家。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陶来顺那一巴掌下去,肿起来的脸到现在也没消退。陶青青自己没多在意,只当是陶来顺太狠,那一巴掌太狠,在心里把陶来顺一家五口,咒骂了无数遍。
祁自求这几天没能吃上好的,不怎么高兴,阴测测的看着陶青青,“你不去看看你爸妈?”
陶青青这会还心有余悸,没看到祁自求的脸色,摆摆手,“不去,他们现在忙着呢。”
祁自求眯了眯眼,“你爸妈被你大哥气得不轻,你去安慰安慰,说不定他们一高兴,把家里藏的宝贝分你一件,要不然,可就全便宜你那个当上门女婿的二哥了。他现在都不算是陶家人了,你大哥又分了家,只有你才是你爸妈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祁自求在知道陶庆生坐稳位置的时候,就猜到陶家家底很丰厚,能把那些东西都拿过来,接下来的几年,他就能好好在这过日子,等着回城就是。
陶青青不以为意,“家里有什么我都知道,因为前段时间那事,家里的东西,全孝敬了出去,一分钱都没剩,能有什么宝贝。”
祁自求脸色瞬间暗沉,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河岸边。
“兄弟,这时候不在家搂着媳妇暖炕,跑这来干什么?”文楚拍了把祁自求的肩,在他旁边坐下。
入夜后的山村很安静,坐在河边倒是惬意,凉风习习,是个纳凉的好地方,就是蚊子多了些。
祁自求没搭理文楚。
他们两人面上是好兄弟,是从一个地方来的知青,以前还是一个学校的同学。
实际上的关系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文楚家境比祁自求好,从小不缺钱财,让要勒紧裤腰带过活的祁自求羡慕嫉妒。
但不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外面,祁自求的人缘始终要比文楚好。
祁自求善钻营,心眼多,会说话。
文楚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这或许也是因为有钱有底气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