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常年在外出任务,手里只有七号人,不和其他人在同一个正式的编制里,外在条件怎么看都处处不如人。
可偏偏,他有响亮的名声,高规格的待遇,和一个别人或许穷极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级别军衔。
知道严谨能耐的人不多,大多都是战友兄弟或是同职业人。
家属里,只有少数聪明有见识的才懂严谨拥有的一切从何而来,其他的只能看到表面的东西,认为他名不副实。
认为他是凭借不光彩的手段,霸占了位置,让许多有资历,有能力,年龄又一大把的人无法升职。
他们觉得不公平,但却没办法撼动严谨的位置,只能从师墨身上,找回些心里平衡。
说到底,也是变相的柿子挑软的捏。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师墨懂。
可这些人太自以为是了,李彩芬来硬的,残了,认为是个例。
周二妹来混的,有原孔修撑腰,没成,认为是有靠山。
现在又来一个在众人眼里自卑可怜的妇人,耍阴的。
他们或许觉得对这样的一个妇人,师墨出手站不住脚,而能让她依靠的原孔修唐善道两家都不在,她便只能妥协了。
殊不知,她从不让人当靠山,一向是当别人的靠山。而且,她要收拾一个人,不需要任何人认可。
师墨不说话,看着众人展露他们的丑陋嘴脸,脸上的讥讽越来越浓。
周围说得起劲的人,久久没得到师墨的回应,不知道为什么,心口一突,后背有些发凉,各种捻酸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吵闹缓缓沉寂下去,氛围变得诡异。
很多时候,大吵大闹不可怕,沉默才最让人不安,尤其是师墨本身还带着邪门的色彩。
赵梅还在抹眼泪,察觉到氛围不对,顺势从嘤嘤哭泣,变成默默垂泪,她这样就更像受了莫大的委屈,敢怒不敢言。
师墨勾唇冷笑,看向人群后看戏的周二妹,淡声道,“她说她家孩子和你家孩子闹矛盾,被打得进医院,你家赔了多少钱?”
“啥?”周二妹幸灾乐祸的脸色突然变得漆黑,手里的瓜子都不磕了,一把扔地上,指着赵梅怒喊,“这贱人还敢找我要钱?老娘没撕了她,她就该烧高香了,还敢要钱?”一脸狰狞凶狠的样,一点看不出中午被摔掉牙,满嘴血的凄惨样。
好在是后槽牙,除了疼外,对外在观瞻和说话影响不大。她周二妹把血一吐,仍旧能雄霸天下。
赵梅被周二妹的吼声吓得浑身一哆嗦,抹着眼泪连连摆手,“没有,我没有要钱,我没有……师同志她……”
“我呸,”周二妹挤进人群,站在赵梅跟前,对着赵梅的脸狠狠淬了一口浓痰,恶心得赵梅差点吐了,强忍着不变脸,战战兢兢的擦掉。
周二妹又淬了一口,可惜没浓痰了,“装模作样的贱人,就这些蠢货信你这德行,老娘可不信,少在老娘面前卖骚。心肝不知道黑成什么样了,还装无辜。什么你没有?老娘看你就有,你跟老娘要钱试试,看老娘不撕了你这张贱皮子。”
周二妹的话,成功拉来了所有人的仇恨值。谁蠢?到底谁蠢?
老大娘沉脸道,“孙营家的,积点口德吧,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免得遭报应。”
儿子是周二妹的命根子,谁要说她儿子一个不好,周二妹瞬间爆炸,“你个老娼,妇,敢咒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周二妹一撩衣袖,就和呛声的老大娘撕扯到了一起。
反应,速度,简直绝了,没人料到周二妹说动手就动手,还如此神速。
好在老大娘也不是吃素的,反应及时,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好不激烈。
赵梅抹着眼泪劝架,结果她那点蚊子大的声音,被其他人的拉架声,完全掩盖。
师墨笑着看向她,那眼神似能洞悉一切。
赵梅被看得背脊一凉,僵硬的移开脸,不敢和师墨对视。
师墨冷笑,靠在门框上,等着打架的两人结束。
拉架的人还是很用心的,让周二妹吃了不少暗亏,才拉开两人。
老大娘除了看起来狼狈点,没什么伤痕。
周二妹就惨了,满脸血印子,头发不知道被谁扯下一大把,胸口,屁股被掐的一阵疼过一阵,肯定青紫了。
周二妹气得吐血,怒视老大娘,却不敢再上前干架,这群贱人,尽拉偏架,朝她下黑手。
等着,等老贱人哪天落单了,看她怎么收拾她。
师墨看闹剧停了,才不咸不淡的又道,“你家孩子故意伤了别人闺女,害得人家瓢泼的大雨都得往医院送,肯定伤得不轻,不赔偿可不行,好歹医药费得付吧。”
“就是,赔,必须赔,”正义感爆棚的人,难得和师墨站在统一战线,怒斥周二妹。
赵梅暗暗蹙眉,虽然她想要周二妹赔钱,可这么久的邻居,她知道,周二妹比她还一毛不拔,在周二妹身上,根本得不到一点好处,说不定还会惹来一身骚。
所以,平常,她都只是踩着周二妹博好感,从别人那得好处的。
师家贱人明显是在给她拉仇恨,该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