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庆生高娶的儿媳妇邓月季,对家里有儿子还要让闺女入赘的事,十分不满。
但苏传国老两口十分疼爱闺女,不管邓月季如何撒泼,哪怕搬出她爹都改变不了。
邓月季在娘家不是很受宠,苏传国又是邓春发的忠犬,所以很多时候,邓春发是站在苏传国这边的。
毕竟一条有用的狗,比一个没用的女儿,更让邓春发需要。
邓月季气得心肝疼,也只能认命。
不过,认命归认命,却不会老老实实被欺负。
苏家所有人都把她当外人,却又不敢休她,哪怕她不受宠,也是邓春发闺女,苏家还得靠她和她亲爹建立联系。
所以邓月季有恃无恐,每天在家上演全武行,哪怕独战群雄,也毫不畏惧。
整个老苏家,每天都热闹得跟过年似得,惹得整栋楼的人厌恶。
邓月季乐此不疲,谁不让她好过,她就让别人也不好过。
师墨不知道这些,站在苏家大门口,打量这一家子老老少少。
看到了陶家引以为傲的儿子,陶家老二陶来仓。
五官不怎么样,但皮肉白净,和在土里刨食,黝黑粗壮的亲哥陶来顺比,天差地别。
这年头,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男人很受人欢迎,也难怪陶来仓能被苏家女看上眼招入赘,也更得陶庆生老两口喜欢。
师墨的目标是苏传国,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
将苏传国老两口用精神力刺晕后,搜魂。
倒是有意思了,苏传国也是受上级指示,对她出手。
他的上级也就是邓春发。
早知道就搜一搜邓春发好了,师墨叹息一声,一不小心就走了弯路。
不过,苏传国的记忆里,倒是有件有趣的事。
白天师墨看到和邓春发玩妖精打架的女人,竟是苏传国外甥女,叫杨喜花,也是周琴的侄媳妇。
亲舅舅给亲外甥女找姘头,这些人可真会玩。
也不知道周琴侄儿知不知道自己绿油油。
周琴想要回钱,如今来看,几乎不可能了。
邓春发现在自顾不暇,虽然他把杨喜花求他收拾周琴的事交代给了苏传国,可惜苏传国还没来得及交代下去,就被师墨弄傻了。
再有师墨的举报照片,杨喜花肯定逃不了一个搞破鞋的罪,到时候是挂牌游街,还是剃阴阳头都不知道,哪有功夫还钱。
那时候周家痛失新媳妇,花的钱全打水漂不说,还得被人耻笑,怕是都没脸出门。
周家本就穷,如今更是雪上加霜,不找周琴接济算是顾全脸面了,还钱比要他们命都艰难。
不过这些事师墨不在意,她关心的是,谁这么大费周章,要找她麻烦,一级一级的交代下来,还挺有耐心。
天快亮了,师墨没打算继续去县城,转身回家。
季慧芳早起发现师墨不在,吓了一跳。
赶紧跑出去,看到她在灶房做早饭,这才松口气。
“侄媳妇,你怎么起这么早,天都没亮呢,年纪轻轻的觉少可不行。”
崽子们已经出门训练去了,不用师墨跟着,他们自己也能做好,还顺道叫上了泽长。
小泽长已经跟着训练了两天,每天都哭唧唧的,却拉不下脸说放弃,一直咬牙坚持。
房门关着,季慧芳也不知道小崽崽们出门了。
师墨回头冲季慧芳笑笑,早上准备做肉饼,揉着面道,“我习惯了,没事,每天早上醒了,就再睡不着,就起了。今早准备做些肉饼做早饭,待会婶子给堂叔他们带些回去,免得再做一回。婶子可以再去睡一会,还早呢,我做好早饭叫你。”
季慧芳摆摆手,“不睡了,年纪大了,觉少,我给你烧火。”
师墨没拒绝,农家夏天,要忙着下地干活,都是天不见亮就起来做早饭,收拾屋子,洗衣喂家禽。
也是现在不准许多喂鸡鸭,猪也没养,少了不少活,要不然整天家里的事都做不完,哪有功夫下地挣工分。
师墨手脚麻利,大小均匀的肉饼很快出锅,她还顺便煮了粥,配上酱菜。
“婶子洗洗手吃饭,吃完了再给叔他们带回去,这会还早,不着急。”
“行,我今天也偷个懒。”季慧芳麻利的洗手帮着端饭,她也没提叫醒孩子的话,小孩子长身体,需要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