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子不管他们信不信,师墨差点因为他出事,他也挺迁怒王家人,甚至王家大队的。
语气冷淡,道,“王招娣同志的情况我大概稳住了,但还是需要去医院进一步治疗,你们尽快送过去。这妇人你们暂时先带回去,我们已经报警了,到时候会有公安同志来提人。今天我就不过去复诊了,烦请大队长跟大家伙说一声。”
师子的狼狈,让众人不敢多说,王柏树连连点头,“好好好,师医生赶紧回去洗洗,有什么需要尽管托人带信过来。”
师子点头,带着师墨回了山脚石头小院。
牛棚不太方便,师墨就让师子在自家清洗,她这里也有给师子新做的衣服。
师子也怕家人担心,没有拒绝。
洗完出来,身上有天蚕丝衣甲,倒是没有多少外伤,主要是咯出的青紫不少,也没伤着骨头,倒是万幸。
就是一双手,洗过之后血肉泛白,有地方都能瞧见骨头,还在冒着丝丝血水,可见伤得有多重,师墨心疼得直掉眼泪,暗恨对杨山英还是下手轻了。
师子很能忍,这么重的伤,眉头都没皱一下,笑着拍拍师墨的头,“乖,三哥没事,不疼了,这事别跟爸妈和你嫂子说,免得他们担心。”
师墨闷闷的应了一声,调动灵气,手掌泛着青绿的光,缓缓拂过师子的双手。
皮开肉绽的伤口竟然缓缓愈合,嵌在里面的石子泥沙也都弄了出来。
不过短短几分钟,一双手完好如此。
师子震惊得久久无法回神,当看到师墨因为力竭而摇摇欲坠,脸色惨白时才后知后觉。
“墨墨你还好吧?你刚刚那样是怎么回事,对你有伤害吗?你怎么这么傻,三哥都说没事了,不过是一点皮肉伤而已。”
师墨摆摆手,“没事,就是消耗有点大,休息休息就好,三哥别担心,你的手还是得包一下,免得让人发现异样。”
“好,我知道了,以后别做这样的傻事了,哥不疼,几天就好了,哪用你这样。”
师墨笑着说知道了。
师子知道师墨在敷衍他,叹口气,没多说什么。
“傻丫头,休息一会吧,我先回去了,快晌午了,你也别再上山,杨山英的事你别插手了,交给振国兄弟就好,不要为了不值当的人气坏自己。”
“好。”
师墨笑着目送师子离开,扬起的笑脸缓缓沉下。
杨山英不会轻易死的,她不会让她轻易死掉,她要活着,清醒的活着,每时每刻都感受着锥心之痛活着。
下午,谭振国来找师墨了解情况,师墨事无巨细都说了。
谭振国沉吟一瞬,“嫂子放心,她身上的伤我会想办法遮掩过去,往后她也肯定不会再出来祸害人。”
师墨笑着感谢,“又要麻烦你了。”
“没事,都是我应该做的。对了,姚老爷子那里已经没事了,他们回了自己家,儿孙也都回来了。本来说想要亲自来感谢你的帮助,我想着你和严哥都是不喜欢被打扰的性子,所以就婉拒了。”
“你想得很周到,谢谢了,如果姚老爷子他们再问,你就说我得空了,会去看他们的。”
“好,嫂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带些酱菜回去下饭,大山子和你同僚都喜欢吃。”
谭振国没有拒绝,他也喜欢吃。
师墨给带了两大坛,足有二十斤,能吃一段时间了。
谭振国再三感谢过后,带着杨山英回了县里。
这几日,杨山英事件在两个大队盛传,实在是那样一个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妇人,和杀子杀人的凶狠妇人联系在一起。
据说谭振国去问话的时候,她供认不讳,缩成一团,战战兢兢的说知道错了,下次再不敢了,求放过她,她太痛了。
你说,连狡辩都不敢的妇人,为什么会敢去杀人。
这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拥有极端性子的神经病。
师墨冷笑,她怕了,才不敢啊。
第三天,师墨如约去市里,给贾票送东西。
去市里,以她的速度,也不过十多分钟,嘱咐大小崽崽们好好玩,有人问她,就说去山上了。随后一大早就出门了。
率先到了旧仓库,外面看起来没有什么改变,就是将门给装好了,为了匹配破院子,装的门,也是破破旧旧的。
可里面却是大变样。
以前师墨没有进过屋子,每次来都将货物放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