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雨水多了起来,尤其是今年,雨水特别多,三天两头的下,地里的庄稼被涝得焉达达的。
不过,严家大队和王家大队的庄稼,都喂过灵泉水,并没有被涝死,比其他大队的庄稼,显得精神许多,不会影响收成。
师墨打着伞从山脚往牛棚去,岔路口时,看到一人探头探脑,还未看清楚是谁,就见闵红旗气呼呼的走到那人跟前,狠瞪他一眼。
探头探脑的人是严利河,被抓现行,赶紧站起身,显得无措极了。
闵红旗磨了磨后牙槽,恶声恶气道,“好狗不挡道。”
话落,在严利河推开前,故意撞在严利河肩上,严利河被撞得一个踉跄,摔进田沟里。
闵红旗冷哼一声,大步走开,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了师墨,顿时整个人僵住,俊脸通红,比刚刚的严利河还要无措。
师墨也很无奈,为什么总是看见这俩较劲。
闵红旗怕师墨觉得他欺负人,心肠狠毒,红脸又瞬间惨白,上前慌忙解释,“师同志,我,刚才我就是……”
“闵同志,”师墨带着笑,将手里的篮子递给闵红旗,“听说小巧感冒了,我给她做了些她喜欢吃的糕点,刚好遇见闵同志了,我就偷个懒,闵同志帮忙带回去吧,还是热乎的,你们都尝尝。”
闵红旗踌躇的接过篮子,还想解释,“师同志,刚刚我……”
“闵同志,没事,快回去吧,别让小巧他们担心,雨越下越大了。”
闵红旗叹口气,道了声谢,拎着篮子走了。
师墨走向田坎边,看严利河艰难的从田沟里爬起来,冲她苦涩的笑着,整个人显得颓丧极了。
“嫂子,对不起。”
师墨看着他,神色平静,“你没有对不起我,利河,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虽然我不知道你为很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但不管因为什么,既然改变了,就别拖拖拉拉,拿出男子汉该有的果断和气势。你这样浑浑噩噩的,不但自己不好过,也让小巧不好过,更让堂叔堂婶不好过。像个男人一样,干脆利落些,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要不然你总是这么偷偷摸摸的去看,被人知道了,你想过后果吗?”
严利河垂着脑袋,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可是他忍不住,今天听说闵巧感冒了,他就着急得不行,想来看看,就看一看,可是他没用,什么都做不好。他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师墨微微皱眉,严利河是个成年男人,她不欲跟他说太多大道理。道理他都懂,只是如今钻进了死胡同,需要靠自己走出来,外人怎么拽,都于事无补。
“回去吧,别让堂叔堂婶担心。”
师墨转身离开,严利河看着她背影,红着眼低声问,“嫂子,你是不是很失望?”
师墨顿了顿,“嗯,有些失望。”再不停留,大步离开。
严利河颓然的坐在泥泞的田坎上,他也对自己很失望。
师墨回到石头小院,听到屋子里崽崽们的笑闹声,有些低沉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关上院门,进空间,捣鼓一会之后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吊坠,走向崽崽们的屋。
“妈妈,”崽崽们齐齐大喊,跑过来绕着师墨撒娇。
师墨一人撸了一把小脑袋,“宝贝们在玩什么?”
“我们在比算数,看谁算得快。”崽崽们纷纷举起自己的成绩单递给师墨看。
“是吗?”师墨笑着全都接在手里,笑问,“谁的算数最厉害啊?”
“自谦哥哥最厉害,”崽崽们倒是没有一点嫉妒心,还莫名有股自豪,扯着小嗓门大声喊。
自谦俊脸微红,“我比弟弟妹妹大,又比姐姐多学了几年,所以比他们好一点点而已。弟弟妹妹和姐姐也很厉害,全都答对了。”
师墨笑看着小家伙,自谦,还真挺自谦的。
再看他们比赛的算数题,玩得挺大,都是千、万的数字,还都不是单纯的加减乘除,而是将各个数字融入一个个的小故事里,设了不少坑。
比如里面有一个现实例子,严谨去买海鲜,一分钱一斤,一共要收一万斤,村长帮忙收集。他们有九个村,每个村都想多卖一些。
村长说平分,九个村都不同意,说他们每个村的人数不同,那些人数少的村占便宜了。
吵吵闹闹后,决定按人口平分,九个村,一共八千六百人,问,每人可以卖多少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