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谦端了水出来递给林成功,林成功没有拒绝,骑车过来身上确实热乎,但手、脸冻得发麻,这寒风实在侵骨。
“谢谢小同志了。”
自谦摆摆手,“叔叔不用客气。”
看着懂事礼貌的小家伙,林成功想到了自家儿子,好几个月没消息回来,不知道怎么样了,天凉了,没带厚衣服去,也不知道上头有没有发,自己有没有去买,那些深山老林的,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
越想越愁,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想小栋了?”师墨笑问。
林成功回神,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啊,除了第一个月,一直没消息,家里孩子爷奶姥姥姥姥和孩子他妈都担心得很,我这就是想打听,都找不到地方。”
师墨微微挑眉,“第二批走的人有寄工资和报平安的信回来吗?”
“没有,”林成功摇头,“我本来还想着从第二批人那里问点消息的,结果那些人一走,就跟人间蒸发了似得,音信全无,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到邮局来询问消息,看我们哪知道啊,公社办公室那里也问不出什么,急死人。”
师墨不太了解这些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只能让林成功放宽心。
林成功也就是突然感慨一下而已,笑着说了觉没事,就去卸包裹。
离开的时候,师墨给他塞了几只风干的野鸡和鱼,还有一袋野橘子当年礼,把人送走了。
随后母子五人查看包裹,是裴家人送来的,裴家几姐妹都送了。
师墨送的那一车东西,他们几家分下来,折算成钱,每家得值上千。
但如果用这千块钱去买东西,肯定买不到她们分得的东西的十分之一。
供不应求,有钱都买不到东西的缘故,因而裴家众人都十分感激高兴。
直接送礼怕师墨不收,就借着送年礼的名义,送来谢礼。
大多是商店里有的各种吃用,几个孩子的衣服鞋子玩具,还有些不常见的奢侈物,都是用心准备的。
师墨全都收了,准备每家回寄些香料,这个裴家姐妹当时没来得及捡,还给做了不少卤猪蹄,猪蹄是贾票帮忙收集的,师墨卤好,用自制的包装机器装好,邮寄出去方便又实在。
同时还给小静静和每家的孩子一人做了一身衣服。
收拾好裴家的年礼,又把给贾票的,谭振国他们的,还有两个哥哥和祝家人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一起寄出去。
弄这些花了三天时间,弄完就收到了严谨的消息,说要回来过年。
母子五人高兴得跟打鸡血似得,把屋里屋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明明一个法诀就能解决的事,师墨偏偏组织起崽崽们干得热火朝天。
算着时间,等严谨到家那天,带着崽崽们去县城接人,到时候还能在县城新家住上两天。
没想到严谨没等到,却等来了师林的噩耗。
消息是马志翔用电报发来的急报,说师林重伤病危,速去见最后一面。
师墨惊得差点晕死过去,不敢跟师家人说实话,稳住心神说严谨要接他们母子去东省过年,他会到省城来接。
严大智家和师家都没怀疑,也相信有上次的教训,师墨不敢再撒谎偷跑,只是怪严谨不懂事,大过年的不回家,还把人接走。
不过知道严谨忙,过年怕是没几天假,只好将人接过去。
年轻人想自己玩,老人们也没多说什么,嘱咐母子几人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过年了,扒手拐子都多。
师墨耐着性子安抚住师家和严家人,随后带着崽子马不停蹄的往省城赶,路上也给严谨发了消息,说了事情原委,让他等在省城。
师墨没有按部就班的坐车去省城,骑上大黑小黑,拍上隐身符狂奔过去的。
到省城时,严谨还没到,母子五人在车站等着。
四个崽崽不知道师墨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不过他们懂事,乖乖巧巧的跟在旁边。
等了三个小时,严谨的火车才到站。
师墨用精神力找到严谨,带着出城,话都来不及说,又骑上大黑小黑往西一省赶。
心急如焚下,师墨觉得大黑小黑的速度还是太慢了,打算得空了,在那些异兽蛋里挑些速度快的,多养几头赶路用。
严谨知道师墨着急,全程顾着几个孩子,无声支撑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