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抬脚踹在来人膝盖内侧,咔擦一声,腿骨往外断裂,穿透皮肉和棉裤,露出白骨。
“啊……”
众人浑身一颤,胆小的直接吓尿,看着白生生的断骨,觉得浑身哪哪都疼,刚刚被抽那几下,完全不是个事了。
来人痛得几近晕厥,严谨手肘敲在他后颈,来人直接面朝地趴下,磕碎了两颗牙,鼻梁也断了,痛得瞬间清醒。
满脸血的哭着求饶,哪见一点刚刚的嚣张。
“好汉,饶命,英雄,误会,误会,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别动手,千万别动手。”
门牙没了,说话漏风,还不断往外喷血,腿上的伤也还在哗哗的淌血,样子凄惨又滑稽。
其他人见了,更是大气不敢出。
来人是荒漠的管理之一,叫沈贵,脾气最是暴躁凶狠,动不动就挥鞭子抽人,众人见了他,都是躲得远远的,躲不开就绷紧皮,任他打,等他打累了,就会停手。
虽说看沈贵被打得满脸血,很是解气,但也明白,突然闯进来的几人,连收拾起沈贵来都毫不手软,更别说他们了,要不是没力气,他们恨不得跑得远远的,不看这些神仙打架,免得误伤他们这些凡人。
严谨居高临下看着沈贵,冷声问,“是谁伤了师林一家三口?”
沈贵心口一跳,忍着痛道,“好汉,咱们这里好几百号人,有一大半是穷凶极恶的人,相互间摩擦不断,每天都会打打闹闹,师林一家三口可能是被误伤的,那天不是我当值,具体的不清楚,好汉想知道我去给您问问?”
严谨下脚一踩,踩在沈贵后勃颈上,差点将沈贵踩断气,翻着白眼,青筋直跳,四肢挣扎,却撼动不了严谨半分。
严谨声音冷了一个度,道,“老实交代,别让我问第三次。”
“交,交代,好汉,唔……饶命,饶命。”
严谨用力碾了一下,沈贵听到了自己脊骨裂开的声音,吓得不敢再挣扎,更不敢耍小聪明,“我说,我说,是上面有命令,给师林一家一个教训,让他们认清现实,别异想天开,不关我的事,真的好汉,我就是个小喽啰,听命行事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饶我一命,求您了,您大人大量,放过小的吧。”
严谨挑眉,“动手的都有谁?”
沈贵还没开口,人群里就有六个人爬起来,转身就跑路。
严谨看了眼,就这点定力?怎么混上穷凶极恶名声的?
早就醒了过来的四个崽崽,跟小炮弹似得,咻的冲了出去,在众人震惊的注视下,轻松放倒六人,不知道从哪扯出来的麻绳,将人绑在一起,拖死猪一样拖了回来。
小崽崽小脸红扑扑的求夸奖,“爸爸妈妈,抓到坏人了。”
师墨哭笑不得,小东西学本事后,越来越喜欢执行能动手时决不动嘴,“真棒,先放旁边。”
“好。”
崽崽们高兴的把人扔一旁,还不解气的一人伸出一只小脚脚踹一脚。
师墨无奈一笑,让他们去吃饭,给舅舅舅妈和泽流哥哥也一人端一碗。
小家伙欢欢喜喜的去吃饭,顺便照顾舅舅舅妈和哥哥。
师墨走向沈贵,冷声问,“你上面的人是谁?”
“是,是县办公室的办公室主任夏大志,是他让我做的,同志,女侠,我一家老小都在他手里,不听话不行,我真不是故意的,你饶我一命吧,我一定当牛做马报道你。”
这种软骨头的话,不能全信,但其中大半都会是实话,师墨又问,“他还让你做什么了?”
“让我别让师林一家三口好过,让他们怎么痛苦怎么来,不能让他们有出头之日,最好受尽折磨死在这里。还要将师林研究出来的那些东西全毁了,以后要是师林一家还是不老实,小动作不断,直接找个借口弄死,这里死几个人太正常了,不会有人知道。”
师墨听得浑身血液都泛着寒气,什么仇怨让这些人这么恶毒?“可有说暂时留他们一命的原因?”
“没有,除了这些什么都没说,同志,我知道的都说了,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沈贵是真的全说了,怕啊,听说好多断了脊骨的人都会瘫,这比死更痛苦,他怕,怕得要死。腿还断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好,血还在淌,别淌干了。
沈贵只想快点结束审问,他怕死啊。
师墨相信他是真的都说了,示意严谨松开。
严谨没想弄出人命,下放的凶徒还好说,这些平头百姓却不能随意取走性命,首先他的身份就不允许。
顺势松开脚,沈贵狠狠的松口气。
但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疼,他不敢动,也不敢出幺蛾子,免得惹恼这几人又对他下毒手,只能老老实实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其他人也都缩在角落,装隐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