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脸色沉了沉,混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现在什么情况,伤重不重?”
“伤是重,但不伤及性命,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死不了就行,让人把他抬到公安局,我亲自问。”
谭振国勾唇,“好。”
严利河一脸懵被抬到了公安局,手里塞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是严谨泛冷的声音,“把事情交代清楚,敢隐瞒一个字,我回去卸了你骨头。”
面对严谨,严利河委屈又害怕,莫名想哭。“堂哥,我都受伤了,骨头都断了好几根。”
严谨……
叹了口气,“利河,这事很严重,你要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我们才好抓人,堂哥一直相信,你是个有血有肉的华夏人,正直善良,明是非,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告诉我,为什么去跟着向聪明,之前你嫂子就说你总是早出晚,是不是那时候就盯上了向聪明?”
严利河偷偷抹了抹眼睛,当着这么多人哭鼻子,怪不好意思的,“堂哥,对不起,我错了,我就是害怕。”
“别怕,有什么事哥给你兜着。”
严利河鼻子一酸,又想哭了。使劲揉揉眼睛,“堂哥,向聪明威胁我,他发现我和闵同志……所以威胁我替他办事,要不然就把这事闹大,不但会害了闵家,还会害了爸妈,我不敢反抗,哥,我没用。但我知道向聪明这人坏到骨子里了,肯定不会做人事,所以想偷偷跟着他,找到他的把柄,把他送进公安局,这样就威胁不了我了。”
严谨眉心跳了跳,傻小子可别做什么傻事啊。
“他威胁你做什么了?”
“没有太大的事,就是拿了几张白纸,让我偷偷盖上爸的章,和大队的章。”
严谨想狠狠敲敲这傻小子的脑袋,“你读过书,也教过书,不知道这事可大可小吗?要是向聪明拿着这些盖过章的纸,做了什么危害人民的事,你就是帮凶,你想过后果吗?如今向聪明还和倭国人扯上了关系,一个叛国罪扣下来,你逃得了吗?”
严利河吓得脸色倏的惨白,浑身都抑制不住颤抖,“哥,亲哥,我不知道,我就是为了稳住向聪明才去盖的,我没想到他会和倭国人有来往啊,哥,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谁也不知道,你一定要救救爸妈,他们是无辜的,我错了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严谨无奈一叹,傻小子还不错,关键时候知道护住爸妈。“知道错了就好好改,争取将功补过,把你知道的,都跟振国说清楚,一个字都不准落下。以后有什么事别傻乎乎的自己扛,你找不到我就去跟你嫂子说,免得又像这次,惹下这么大的祸事。堂叔堂婶那里有我,你顾好自己就是。”
“知道了哥,我都听你的,再也不犯蠢了,我肯定一个字都不落下,全说了。”
“行,抓紧时间,我这边还有事,等忙完了,会回去一趟。”
“好。”
严谨挂断电话,心情有些凝重,又给原团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找秦团查一查海面情况。
原孔修很重视这件事,亲自跑去海军基地,找秦本强查。
这一查两人都面色凝重,给严谨回电话。
“途径西二省的河流入海处,确实有大船通行的痕迹,只是入海后,再难查询他们的行踪。河流入海的汇口处,有好几处大的支流,地势险峻,一般不会有人乘船经过,一直是我们疏忽的薄弱区,他们稍稍用点心,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过。”
“我们找当地人问过,听说曾经有个醉汉,凌晨时在入口处看到有大船出海,不过那醉汉的话没有人信,众人也就没当回事。我们找到那个醉汉询问,他自己也记不清,说就跟做梦似得,梦到好几艘大船哗哗的过。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次应该就是招工那些人。按照时间推断,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目的地,是否被分散,活着是否还活着都不可得知。”
“按你的话说,已知的就有十万人,那肯定还有许多未知的的,加起来,数目大得难以想象。那么多人被带走,要做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是敌国所为。那么多国民,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找回来,并且给敌人一个沉痛的打击,免得他们以为我们好欺负,竟然敢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实在猖狂。具体是哪国,你们可有线索?”
严谨也怒得脸色阴沉,“从严家大队向聪明和倭国人来往,以及西二省抓到的人贩子口中审出的一些零碎消息,可以判断,是倭国人无疑。”
原孔修忍不住破口大骂了几句,该死的牲口,哪都有他们。“这事我会向上报,你做好回来出任务的准备,还有,跟你媳妇说一声,我们需要征用大船。”
“好,”严谨没有迟疑,挂断电话就往邮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