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市警察厅特务科科长不是周乙了。
空降了一个鬼子担任这个职务。
周乙虽然还在警察厅，但分管的工作成了后勤等打杂的事。
周乙没了实权，平时也接触不到重要情报。
另外，特别行动队队长也由鬼子担任。
刘魁和鲁明费了不少心思，送了不少礼，都白费了。他们两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
马迭尔宾馆。
周乙请刘魁、鲁明、任长春吃饭。
“我这是明升暗降，小鬼子还是不相信咱们啊...”周乙说了些抱怨的话。
“是啊，特别行动队队长也成了鬼子，我和鲁股长算是白费功夫了。”刘魁跟着说。
“鬼子不会相信我们。”鲁明也跟着说。
任长春跟着点点头，没说话。
“小鬼子说咱们警察厅有奸细，到底是谁啊？”周乙问。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刘魁说。
“也不是我。”鲁明急忙说。
“更不是我了。”任长春说。
“有没有可能是上面的人？”周乙故意引导。
“有可能。
很多情报我们都不知情，但泄露了。
那只能是上面的人。”鲁明说。
奸细的事，从高彬时就开始查，到现在还是没查出是谁。
鲁明、刘魁他们都有些猜测，也猜过是不是周乙，后来排除了。
“这个奸细，把咱们害惨了。”周乙摇摇头，举杯，“来，干一杯。”
“干！”
“这以后的工作啊，更难做了。”周乙发愁。
“是啊，科长和队长都成了小鬼子。我刚被他们骂了。”刘魁很不爽。
“我也被骂了。”鲁明同样不爽。
“我没被骂，我是小人物，还没资格见科长和队长。”任长春苦笑。
“不知道以后你们还有没有机会当队长？”周乙故意挑起话题。
“不会有机会了。”刘魁三人都摇头。
“这不是明摆着？特别行动队队长，还有特务科科长，以后都是小鬼子。除非调走，不然我们不会有机会。”鲁明接着说。
“是。”刘魁和任长春点头。
“唉...”周乙长叹一声，“来，再干一杯。”
周乙被明升暗降。
刘魁和鲁明没当了队长，以后还没了升迁机会。
任长春更不用提了，不会有前途。
几人都有怨气，说了不少抱怨的话。
刘魁、鲁明还有任长春以后在工作上，肯定不会那么积极了。
不只是他们，其他人都被打击到了。
小鬼子平时就不把这些汉奸当人。
现在，更是断了汉奸们的上升通道。
汉奸们没了指望，自然不会用心给小鬼子办差。
这样的结果，是周乙乐意看到的。
只靠小鬼子，抓不了多少红党、军统等。
汉奸抓红党和军统，比小鬼子抓的多。
周乙虽然被边缘化了，但他成功把哈市的警察厅废了，让这个警察厅形同虚设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
杂货铺。
孙悦剑躺在周乙怀里。
他们刚缠绵完。
周乙说了他被明升暗降的事。
“这么说，小鬼子怀疑你了？”孙悦剑有些担心。
“小鬼子早就怀疑我了。
上面有鬼子的奸细。
那个奸细还能看到绝密情报。
我弄到的情报，都被上面的奸细看了。
我被害惨了。”周乙有些不爽。
他想多做些事。
但刚做了点事，就被‘自己人’出卖了，被小鬼子知道了。
也幸亏周乙平时做事缜密，没露什么破绽。
要不然，周乙早就被鬼子识破了。
另外，也多亏周乙之前立功授奖。
周乙被鬼子表扬过。
周乙算是不大不小的名人。
也是因为这样，周乙才只是明升暗降。要不然，周乙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对于汉奸，小鬼子不会客气，随随便便就下毒手。
“上面已经查出不少奸细，怎么还有？”孙悦剑不能理解。
“不知道。”周乙摇头。这种事，周乙懒得想。
“那接下来你怎么办？”
“我准备过段时间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儿？”
“去港岛。”
“去港岛干什么？”
“开公司。”
“你是要...走私？”孙悦剑有了猜测，猜周乙要走私枪支弹药等急需品。
“对。”周乙确实是这样的想法。
他要用做生意的名义，发展势力，打通运输渠道。
这个时候，做生意的大汉奸发挥的作用也不小。
“跟上级汇报了吗？”
“还没有，等准备好再说。”
...
山上，老魏等人也知道了周乙的情况。
“是我害了周乙。”老魏有些自责。
他觉得不应该把周乙的情报，一下子全汇报上去。
应该修改一下，分批次汇报。
这样，上面的奸细看了，不会精准锁定科长这个最低级别。
周乙也就不会被鬼子盯上。
“不关你的事，是那可恨的奸细。”周政委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那个奸细。”
“难。”老魏摇头，“而且，上面的奸细不一定是一个。”（故意设定。）
...
码头。
最近周乙经常来这里。
他工作变动后，就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生意上。
“那批货怎么样了？”
“催一催货款，必须马上要回来。”具体的事，周乙也开始过问。
“生意还是太小，要增加进货渠道，要去更南边看看...”周乙给出指导意见。
“更南边？周处，我们现在跟广州做生意，要是在往南，那就是港岛了。”
“那就去港岛。”周乙说了这个想法，让手下人做准备。
傅家甸货场。
周乙也去了。
“毒蝎子，你做生意还是太保守，你要...”周乙也给出指导意见。
无所事事的周乙，每天都在忙生意。
回到家。
周乙把想去港岛的事，跟李婉秋说了。
“好呀，之前咱们不是说要去吗？”这事李婉秋和周乙聊过，“明天咱们去找我叔叔，他在那边有生意。”
“行。”
次日。
周乙和李婉秋拜访了李局长。
“去港岛也好，那边做生意更方便。”李局长已经知道周乙被边缘化。
但这不影响周乙做生意。
周乙虽然没实权了，但他升职了，码头上的事，周乙还是有话语权的。
“你们去了港岛，就找老钱，他是我兄弟，在港岛那边有十多年了...”李局长有人脉，正好能帮到周乙。
...
这天晚上。
周乙又去见孙悦剑。
两人还是先缠绵。
之后，“上面又派来十个人...”孙悦剑说起工作。
上次，上面派来十个人协助周乙工作。
结果，十个里面有五个奸细，最后全军覆没。
现在，上面又派来十个人，还是协助周乙工作。
“又来了十个？甄别了吗？”周乙皱起眉头。
“上面说是甄别了，没问题。”
“我不信。”周乙直接摇头，“这样吧，给他们派任务，让他们杀鬼子。”
“杀鬼子？好。”孙悦剑明白这是甄别工作。
很快任务派下去了。
十个人，都分开执行任务。
两天后。
七个人完成了任务，两个人没完成，一个人被小鬼子打死了。
“情况就是这样。”孙悦剑把结果告诉周乙。
“继续派任务杀鬼子。”周乙说。
“继续？”孙悦剑有些不明白，“咱们不是甄别工作吗？
那两个没完成任务的，是不是应该再次甄别？”
“没完成任务的，不代表他们有问题。
完成任务的，也不能说明他们没问题。
还是继续甄别吧。”周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