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迦南小手一挥,“我虽然酒量不好,但真喝起来连我自己都怕,还怕你们。”
吴朝阳咂舌道:“你这还叫酒量不好?”
曾迦南一边倒酒一边说道:“跟我大伯比起来差远了,他能一口气喝十瓶茅台,我爸喜欢喝铁盖五娘液,一口气能喝八瓶,还有我小姑,她喜欢喝红酒,一口气能喝十几瓶拉菲。我大妈也很厉害,不在我爸之下。我妈差了点,但应该能喝我两个。还有我大师姐、二师姐.....除了小妈,我是我们家喝酒最差的一个。”
吴朝阳听得头皮发麻,“你们家都是些什么人啊?”
曾迦南给吴朝阳倒上酒,举起杯子,“陈爷爷说你很厉害,我刚开始还不信,今晚听他们讲了你的事情,觉得...嗝..”
曾迦南打了个酒嗝,吴朝阳谦虚说道:“哪里哪里,也没他说的那么厉害。”
曾迦南拍了拍胸口顺了口气,接着说道:“听了他们对你的吹捧,我觉得你还行,不算太差。”
坐在对面的李韬奋刚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又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吴朝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以掩饰脸上的尴尬。
曾迦南一杯酒下肚,放下杯子,大眼睛砸吧砸吧盯着吴朝阳,“你怎么不笑?”
“嗯?”吴朝阳看着曾迦南明亮的眼睛,心跳加快。“我为什么要笑?”
“我刚才表扬你啊,你要知道,我很少给人这么高的评价。”
吴朝阳没笑,对面李韬奋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就连向东脸上都罕见露出了笑容。
曾迦南指了指他们两个,“你看,他们都替你开心。”
吴朝阳勉强地挤出笑容,“谢谢表扬。”
六瓶白酒喝完,曾迦南还想叫酒,被吴朝阳坚决制止,真要是喝出个三长两短他可承担不起,电视新闻上这样的事情不少,一桌子喝酒,其中一个喝出问题了,请喝酒的人赔得个倾家荡产。
结账的时候,郑怀生死活不肯收钱,吴朝阳没有坚持,郑怀生真心想结交,继续坚持下去,恐怕反而会弄巧成拙。
一桌子人喝趴下了三个,李韬奋和戚威也是东倒西歪,只有向东和吴朝阳还算清醒。
李韬奋送侯尚蜀向下回厚慈街,向东怀里抱一个背上背一个向上走。
吴朝阳陪着曾迦南回花子巷,这个时间点让她独自一人回去,不仅是对她不负责任,同时也是对犯罪分子不负责任。
曾迦南一路走得晃晃悠悠,长裙随着飘忽的脚步在风中摇摆,红扑扑的小脸蛋带着迷离的微笑,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她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犯罪分子,就连吴朝阳都看得心脏突突跳。
果不其然,刚走出响水街就碰上两个黄毛,两人一看见曾迦南就挪不动脚步,四只眼睛直冒绿光。要不是吴朝阳在一旁,难保不会扑上来。
曾迦南还不知好歹地挥手跟他们‘嗨’了一声。
两个黄毛哈喇子直流,傻愣愣的也抬手挥了挥。“嗨。”
吴朝阳精神高度紧张站在她一侧,只要两个黄毛敢有其它动作,他已经想好了好几套组合拳。
曾迦南歪着头对他嘿嘿一笑,“没事儿,别紧张,这种小黄毛不是你对手。”
吴朝阳暗叫糟糕,回头一看,两个黄毛两个黄毛脸色大变,大步走过来。
“刚才说什么呢?”
曾迦南双手往腰上一插,“我说你们两个把头发染成金毛就以为很厉害吗,不服找他练练。”
吴朝阳赶紧拦在她身前,赔笑着说道。“对不起,她喝多了。”
曾迦南扬起高傲的天鹅颈,“我没喝多,我还能再喝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