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得意地笑了,这位叔祖母辈分高,还不喜欢母皇,有她在,不愁路上没机会收拾善嘉。
这边正在说着话,那边的刘女官得到准信之后就骑着马到了开路官那里,随后护卫车队的士兵们开始收拾东西,埋锅做饭。
天逐渐黑了下来,苏玲带着那位叔祖母小心地走到用膳的地方,却发现宁浅已经与诸葛明月开始吃了起来,那位叔祖母呵斥起来,“善嘉真是一点不懂规矩,长者未到,怎可先行用膳,你真该跟太女好好学学规矩。”
“太女?哪位?”宁浅故意眨巴了一下眼睛故作不解。
苏玲脸色涨红,她想要说话但是又忍耐住了,因为那位叔祖母已经开口了,“即便苏玲犯错失去了皇太女的位置,那也是暂时的,轮不到你来嘲笑与讽刺。”
“我没有嘲讽她呀,我只是实话实说,怎么,难道南诏国的规矩是不能说实话吗?”宁浅夸张地问,并且看向边上的诸葛明月。
诸葛明月配合地摇头,“我之前在南诏国的时候是绝对没有的,女皇甚至十分厌恶说谎之人,曾设下一道刑罚专门惩治说谎之人。”
“是什么啊?”
“拔舌。”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将那叔祖母与苏玲完全忽略,这个模样不说苏玲了,就连那个叔祖母都气的忍不住拿着拐杖砸了过来。
宁浅抬腿一脚踢飞了那黑沉木制成的拐杖,目光阴冷地盯着她两,“在下来这南诏国几天学会了一个新的道理,那就是在南诏国,强者为尊,在下虽然长在天承国,但是可不是那柔柔弱弱的天承国女子。”
那叔祖母扶着胸口喘着粗气,她手指着宁浅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的不顾礼仪伦常。
她多少年没有受过这等气了,还是一个小辈的气!
边上的人想要过来劝解一二,又震慑于宁浅之前的手段而踌躇不前,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升起来了袅袅炊烟,众人顺着视线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他们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一座大宅院。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有人疑惑。
“想必是之前夜色漆黑,所以不曾看见吧,现在到了晚膳时间,炊烟升腾,这才被人看见。”
“叔祖母,不如咱们去那个大宅借宿一晚吧,总比在这里风餐露宿好,而且您的身体也受不得凉。”苏玲眼珠一转就建议起来。
那老者也缓了过来,她拍拍苏玲的双手道,“还是玲儿贴心,这样才有皇太女的风范,不像一些阿猫阿狗,只会无能狂吠。”
诸葛明月眼底闪过杀意,他想要上前,却被宁浅拉住。
那两个人见宁浅没有反应,感觉自己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面一样,她们冷哼几声之后,就带着人朝着那大宅院走去。
“你怎么都不反击?”
“有人上赶着送死,我为什么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