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去试婚纱,”仿佛某种化学反应碰撞,骆时华瞬间拔高调子,同时紧紧捏住她的手腕。
他在用这种方式逃避自己不松手的理由,字面意义上的解释,就是,我不松手是因为我,要带你去,试婚纱。
你,不认路。
所以我需要牵住你的手,防止你走丢。
良寂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头,耸了耸肩,“好吧。”
于是骆时华就握着她的手腕往前走。
十几年来这应该是他们最大的接触面积,不知怎么心情竟澎湃起来,走着路牵着手,脚踩在云朵里,神魂颠倒一样。
手脚都有点发软。
周围宾客依然拿着香槟红酒装模作样,用杯角挡住唇角,掩饰着自己谈论别人的事实。
骆时华继续拉着她往前走,旁边的宾客渐渐稀少,那些人用酒杯遮挡着,或者用餐巾遮掩着,微笑的谈论着钻石珠宝,或者最近的商业投资。
视线却仿佛千千万万条蛛丝,若有若无的扫到他们身上。
直到身边宾客消失,骆时华拉着良寂进入房间。
里面五六位设计师正在紧张的忙碌,“呲啦”撕开多余部分,别针扣上略大的腰封,另一位设计师拿起针线直接半蹲下去缝起来。
同时,拿着卷尺的设计师直接按上她的肩膀,从身后绕到身前,对着前面再量。
铅笔画出大致图位,直接交给下一位,接了按照尺寸再改。
这时需要手围,设计师拿着卷尺愣了,缓缓抬起头。他还抓着她,不安的,谨慎的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