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悄无声息的瞅了一眼封锦宴,将病历单放到了私人病房的床头就去缴费办理住院。
离开的时候他想,以后一定要对这位蓝小姐,客气客气再客气。
封锦宴没有折腾,在病房里待了一整天,直至夜色将黑,房间安静无声,男人唇角微末的勾了勾,嘲弄遍布眼底。
蓝如昼没有来医院,她自己背着背包,拿着相机去了自己规划的地方,一路游山玩水,乐得自在。
整整三天,她没有出过面。
封锦宴身上的伤已经没有了大碍,回家静养就可以,不需要再住院了,可男人丝毫没有离院的打算,就这样住着。
助理大概猜到一点他这位顶头上司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开口“封总,蓝小姐,已经买了回去的机票,下午就走。”
封锦宴正处理着文件,头也没抬,男人嗓音淡漠“嗯”
那女人狼心狗肺心狠手辣他又不是不知道。
这个消息他一点也不意外。
……
阴云天气,气温沉闷。
飞机刚刚落地,背包里的手机就震动,屏幕上亮起的是陌生号码,蓝如昼没有多注意就按了接听“喂?”
“……”
能听到对面轻微的呼吸声,却不说话。
她拉着行李的脚步停下,再次对着手机喂了一声。
“……”
依然无声。
蓝如昼不耐烦的提高音量“说话?”
通话还是没有声音,蓝如昼啪的摁断通讯,装回包里,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回家了。
病房里,男人站的笔直,气场骇然,立在窗边,窗外空气清新,蓝天白云,他的眼底一片墨色。
骨节分明的大掌捏着手机很用力,能看到青筋凸起,而他整个人,却又无声无息的。
很快,一个人的怨气溢满了整间房间。
……
拉着行李箱终于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门一打开,旺旺就欢快的迎了上来,毛绒绒的尾巴都快摇成螺旋桨了,一下接一下的往她身上扑着,呜咽着,撒娇着。
使劲的rua了狗狗,在这样热烈的欢迎下,疲惫也淡了些,她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没有其他人的痕迹,顶多就是在客厅活动,来人除了喂喂狗就再没做别的。
窝在柔软的沙发上,她招招手,旺旺就激动的冲了过来跳进她的怀里。
在小家伙的身上顺着毛,蓝如昼彻底松懈了下来,整个人也懒散了些,长发随意的扎着,长长的睫毛颤动,遮住了她的思绪。
这房子只有桃姐知道地址,但也不清楚具体楼层门牌号。
她查个人费劲的跟什么一样,资本家的人在她的房间里进进出出。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不公,但也不能这么直白的体现在她身上,这让她怎么心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