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宿州已经在本宫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成了安国公的天下了?”
这话一出,安国公府一众连连磕头:“殿下,臣等冤枉,臣对吾皇忠心无二,国公府若有异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求殿下慎言……”
安国公等一行人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什么事都还没搞清楚就被扣了一顶窃国的罪名。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之前还想着是不是跟这长公主有什么恩怨往来,现在脑子里全是浆糊。
“安国公的意思是……本宫故意设计陷害于国公府,污蔑你国公府?”怀庆缓步走到国公跟前,俯视着国公府的一干儿郎,她真的很想听听,国公府是不是真觉得自己挖坑陷害他们?
他们或许想都不敢这么想,可是她不都帮他们想了吗?
“臣等不敢,臣等万死不敢,求殿下明鉴。”
安国公感觉这辈子还从未如此惊恐不安过,国公府究竟干了什么得罪了长公主,感觉长公主就是想把国公府往死路上逼。
“各位大人,本宫只是处置了一个冲撞本宫的奴才,居然就有人吆喝着本宫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不知本宫所犯何罪?触犯那条法令?”
“本宫不得不怀疑,尔等是跟安国公府沆瀣一气,官官相护,鱼肉一方的国之蛀虫。”
“做事判案居然不经过调查核实,想当然就能给本宫扣罪名,还真是让本宫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若本宫不是天子血脉,是不是就要在这宿州因为一时善心落得个身陷囹圄,家破人亡的下场?”
“你们说,本宫这状该跟谁告?”
“还是尔等觉得本宫生母已逝,兄长已故,身后再无依靠了,所以可以任由践踏吗?”
一连串的质问,现场的官员只知道脸色越来越白,跪在地上的身子抖如筛糠,想要回话,都不知从何回起?
“草民有冤,求公主殿下为民做主……”随着一道小小的身影跑来,之前带着食盒离去的小姑娘,哪还有刚才的衣装整洁,头发显然被撕扯过,衣裙也是有破损的痕迹。
主要的是粉嫩的小脸蛋有着明显的巴掌印。
此刻犹如一头失去了母狼的小狼,瞪着没有杀伤力的充满了仇恨的双眸,只为……寻求一份公道。
“你是谁?”
“你有何冤屈?”
“有冤申冤,你为何不找父母官?”
怀庆好似不认识这个小姑娘,问哈的语气轻柔,可是冷漠和疏离也随之而来。
“草民封瑞丹,原是国公府大房嫡女,母亲乃是湘西季家,父亲宠妾灭妻,设计陷害母亲和家中小厮有染,他们欺辱母亲,私吞母亲嫁妆,把母亲和草民赶出国公府,还处处打压,不让人租房给我们,不让人卖吃食给我们,不让人卖衣服给我们,还不让人给母亲看病诊治……”
小小的年纪,情绪镇定,思路清晰,只是说到这,想到刚刚离世的母亲,忍不住哽咽。
“宠妾灭妻?”
“私吞妻子嫁妆?”
“私下打压,把人逼入死路。”
“齐大人,齐知府,这案子可归你受理?”
怀庆随意晃了晃宽大的袖摆,大有若是齐大人接不了有的是人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