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中,段韫钰一直秉持着绅士之道,并没有趁机贴过去占便宜。
“哼!算他识相!”假山嶙峋山石之间,某人见到这段情形,不悦的冷哼一声。
尉尘言觑一眼自家主子,轻声试探道,“主子?”
莫景睿双眼紧紧的看着那两人渐行渐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跟上去!”
陆雨涟和段韫钰一路小心翼翼,躲闪着巡逻的衙役,一路摸了过去。
还好,虽然他们两人不熟悉地形,但是这县衙后院倒是不复杂,主院只有几个卧室。
“呜呜呜……”不一会儿,陆雨涟和段韫钰就摸到了偏房,刚到窗边,就听到了里面有人在哭。
县太爷熟悉的声音劝慰着,道:“哎呀,我的心肝儿宝贝儿,我知道,这回委屈你了,你别哭啊,哭的老爷我心都碎了。”
陆雨涟闻言,不禁夸张的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真肉麻,她受不了的低声吐槽道:“咱们这县太爷也太恶心了吧,是再和谁演言情剧呢?”
“什么是言情剧?”段韫钰好奇的问道。
“嘘——”陆雨涟连忙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房间里面,心里却是汗颜,又把现代的词儿带出来了。
那哭泣的女人带着哭腔,说道,“老爷,你明明说会帮我撑腰的,怎么反倒把我给打了呢?”
这个哭泣的女人的声音,陆雨涟再熟悉不过了,熟悉到今天在公堂上她还听到过呢。就连段韫钰都听出来了,他转头看向陆雨涟,惊讶的低声道,“陈小桃?”
陆雨涟点点头,感觉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屋子里,县太爷听到陈小桃的哭诉,连忙心疼的安抚道:“哎呀,我的小心肝儿啊,我哪里会骗你呢?今天你也看到了,实在是他们有理有据的,我也没办法啊。而且,那段家的二少爷可还是在场呢,我也不能得罪他不是?”
陈小桃闻言,哭得更加伤心了,“呜呜呜,老爷,这和咱们说好的可不一样,你可是县太爷啊,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县太爷将那可人儿搂进怀里,低声道,“你别委屈啊,今天我不是让人打了那莫景睿五十大板吗?估计这会儿啊,他的屁股都已经开花了。也算是为你报仇了。而且,那女人为了救莫景睿,已经散尽了家财,现在他们家里可是一贫如洗,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剩下了。”
听着县太爷这么说,陆雨涟忍不住心头火起,又想起了今天的事情。
白天的时候,她为了让莫景睿免于受难,特意去找了县太爷,想要使银子把人先赎出来。
哪里想到,县太爷竟然如此的无耻,一开口就要价五百两。陆雨涟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波折,家里哪里还有那么多银子,充其量也就只有百八十两了。
没办法,她只能先去找了县衙的衙役,几乎把这百两银子花了个精光,这才让那些衙役松了口,暗示不会为难莫景睿,这才让她松了口气。说起来,幸亏这些衙役并不是莫景睿打伤过的那些,这也算是这两天来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了。
陈小桃却还不满意,一边哭着,一边胡搅蛮缠道:“可是,那陆雨涟还逍遥法外呢,老爷,我不依我不依,你一定要把她也法办了才行!”
隔着一堵墙,陆雨涟都能听出陈小桃话里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