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只厌烦地瞥了寻死觅活的云夫人一眼,便直接一甩袖子走了。
他这一走,倒是把死死拉住云府人的丫环和婆子给整不会了,她们还想着老爷能劝劝夫人呢,没想到老爷竟然就这么走了。
显然,老爷是在怨怪夫人,所以看到夫人寻死觅活都不管。
她们实在是没想到,和夫人感情那般好的老爷,竟然也会对夫人这样。
见云太傅走了,寻死觅活的云夫人意外地停了下来,红肿的双眼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想
要唤他,喉咙却像被石头堵住了发不出声来,心口更是像针扎一样地痛。
她爱了几十年,与她相敬如宾的夫君,在她受了莫大的屈辱寻死觅活时,没有半分阻拦,更无一句劝慰,竟然就这么丢下她走了。
云夫人清楚地感受到她和云太傅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并且可能永远都回不到从前了。
“啊……”她发出一声凄厉地哭喊声,白眼一翻直接厥了过去。
不过一日的功夫,俪嫔为了驻颜美容食用紫河车,引得皇上震怒,被降为宝林。太傅夫人往宫中送紫河车,带坏不宫妃,造成孕妇一尸两命,被皇上掌嘴二十收回诰封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一夕之间,鼎食钟鸣的云家,沦为了整个京都的笑柄,所有人都在看云府的笑话。
不少学子,也因此对云太傅这个当代大儒的滤镜都碎了一地。
在云家沦为笑柄的同时,采薇也坐着马车离开了京都。
离开前,她写了一封信,拜托凤城绝转交给冷落月。
宫中的冷落月似有感应,心口莫名地痛了一下,然后揉了揉胸口,看着茶几上摆着的账本、令牌和钥匙说:“我不管,赶紧把这些东西拿走。
”
坐在她对面的凤城寒道:“这后宫里最大的就是你,你不管谁管?”
“后宫里人少,其实也没多少事的。”日后这后宫里的人还会更少。
冷落月皱着眉道:“谁爱管谁管,反正我不管。”
她之前管过一段时间,虽然也不是特别的麻烦,但是她是真的不喜欢管这些琐事。
“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可好?除了你也没人能帮我了。”凤城寒好言好语地看着她拜托道。
冷落月浅浅地翻了一个白眼道:“别说得那么可怜好吗?哪里就没人了,白婕妤和陆美人她们不也在吗?”
凤城寒皱着眉道:“她们不合适。”
这两日,他就打算跟白婕妤她们摊牌了,哪里好再让她们管理后宫?
“咋就不合适了?人白婕妤以前又不是没有管过。”当年白婕妤管的时候还替他省了不少的银子呢。
“反正她们现在是都不合适了,你先帮我管着嘛,我约了六部尚书议事便先走了。”凤城寒说罢便逃也似地走了,把账本钥匙和令牌都丢给了冷落月。
“诶……”冷落月想叫住他,但他却快速地消失在了她的视范围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