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脸恼怒:“怎么,着急了?怕拿不到我哥的抚恤金吗?”
顾卫国面容沉静:“林警官的抚恤金只会是他的儿女和父母的,其他人没有权力用他的抚恤金。”
“呵,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谁知道你在想什么。”
顾卫国:“我只想找个人过日子,刚好徐云合适,做为军人,我不会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林警官是人民英雄,我很敬佩他,他是我国优秀,不畏生死,为人民而牺牲的警官,做为他的家人,还请林先生,谨言慎行。”
看着顾卫国锐利而坦坦荡荡的神情,青年恼羞成怒,使劲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我管你是怎么想的,把抚恤金给我就行了,你们想怎么结婚怎么结婚,徐云你个不要脸的女人,都要结婚了,还拿着我哥的抚恤金,你要不要脸啊!”
“你给我放开……”
顾衡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场闹剧,目光看向林舒白和徐松,见他们又急又怒又难堪的样子,不似做假,而徐云抱着林舒莹,气得脸色发白,徐父和徐母也气得不轻。
宋秀芳抱着小婴儿,捂住了他的小耳朵。
那边,林舒白和徐松已经合力治住了他的上半身,只是他还在撒泼,双腿乱踹。
“我告诉你啊!军人不能打我们老百姓的,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去你们部队举报你,让你当不了军官……”
“你只知道军人不能对老百姓动手,那你知不知道普通人殴打军人,也是犯法的,轻则罚款,重则坐牢,而你刚刚已经踹了我爸一脚了,我现在就可以报警,让警察来抓你,还有你觊觎别人财产,也是犯罪的,徐阿姨他们可以告你,抚恤金那是给父母,子女,配偶的,在死者子女未成年,没有经济来源的情况下,你凭什么要人家父亲的抚恤金,你的这种行为,林舒白他们完全可以告你,更何况还是为了那么荒诞的理由,还有,你真的很无知,抚恤金是不会一次性给完的,所以你现在来这里大闹一场,毫无意义,反而可能要因为殴打军人的罪名提前进监狱里待几年。“顾衡走过来,看着青年,声音冰冷,眼眸犀利。
顾衍直接拿了一杯凉白开,毫不客气地泼在了青年的脸上,“我看你,吐字清晰,条理分明的样子,也不像是醉酒了,不过就算是喝醉了,现在也该被我泼醒了,那么,现在跟我们去一趟警察局吧!“
青年愣愣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少年人,脚步一点点的后退。
徐松看了一眼林舒白。
两人松开了手。
然后青年转身就跑了出去。
顾衍耸耸肩,“真是欺软怕硬,虎头蛇尾。”
“别乱用成语。”顾衡说了句,而后走到宋秀芳面前,“奶奶,我吃饱了,带这小家伙和阿衍出去看看,您放心,我们不会乱跑。”
宋秀芳看了一眼面色难堪又尴尬的徐父和徐母,把怀里的小孩递给顾衡,叮嘱:“小心点。”
顾衡接过小孩,对顾衍道:“阿衍拿着他的奶瓶。”
顾衍走过来,拿起小孩的奶瓶,跟着顾衡一起走了出去。
顾衡和顾衍走出去没多久,徐松也带着林舒白和林舒莹走了出来。
顾衡抱着小孩,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顾衍站在她旁边,懒懒的趴在栏杆上。
听到了脚步声,顾衡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徐松。
她就点了下头,而后收回目光。
徐松有些尴尬和难堪,面色紧绷:“谢谢你们。”
顾衡:“不用客气,应该的。”
……
顾衡并不知道他们离开了后,宋秀芳和徐父他们说了什么,但顾卫国和徐云的终身大事不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黄了。
总之,回到宾馆,顾卫国他们就收拾了行李准备去岛上了。
而顾卫国的婚礼就定在了后天。
只是,一上船,顾衡就觉得头晕目眩。
“呕”!
船舱里。
顾衡突然捂住胃部,弯腰干呕起来。
“姐,你怎么了?“顾衍离顾衡比较近,第一时间扶住了她。
“怎么了?阿衡。“宋秀芳担忧的看着顾衡。
顾卫国看着顾衡的症状,“阿衡这是晕船,阿衡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你放松放松,会缓解的,我去看看有没有晕药。“
顾衡运了运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接过顾衍递过来的卫生纸,擦了擦嘴角,“不用找晕药,我没事,就是第一次坐船,不适应。“
顾衍走到放着他们行李的地方,找了找,拿了一个青橘子过来,剥开橘子,又仔仔细细地撕掉了橘子上的丝络,直接递到了顾衡嘴边。
“姐,你吃点这个。”
这青橘子是他们在宾馆门口买的。
顾衡张开嘴吃了,酸酸的味道在嘴里漫延,让顾衡感觉好了很多,“橘子皮给我。”
顾衍二话不说,把手里的橘子皮给顾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