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志之士,不惜忍辱负重也要螳臂当车,反观秦枫,本该全权负责此事,结果到现在连脸都没露。
这个兔崽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就在李璋暗骂之际,白益谦的声音已经在大殿里回荡开来。
“臣白益谦,携明镜通鉴参见陛下。”
随着白益谦等人跪地行礼,李璋不想面对也不行了。
“明镜通鉴抵京,朕也很是期待,只是听说来京路上,明镜通鉴一路践踏贬低我大炎文界,可有此事?”
白益谦也不遮掩,直截了当道:“回陛下,确有此事。”
“明镜通鉴名声在外,大炎文人争先恐后前来讨教,臣不接招都不行。”
好一个倒打一耙!
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大炎文人上杆子自取其辱?
李璋虽然气愤,却又拿白益谦毫无办法,谁让大炎文界技不如人?
白益谦根本不给李璋任何喘息的机会,直奔主题:“明镜通鉴周游列国,每到一国必与当地交流一番。”
“若是对方胜,明镜通鉴将直接归对方所有,反之,若是我们胜,当地最顶尖的学识将汇入明镜通鉴。”
“大炎最顶尖学识有二,其一是天象,其二是火器,二者取其一,届时请贵国不吝赐教火器制法。”
早在白益谦进城时,就已经得到了萧赤的通知,首要目标就是雷震子。
李璋自然也明白雷震子的重要性,当即推诿道:“火器制法乃是立国之本,岂能成为赌注?”
白益谦早有准备,根本不给李璋拒绝的机会:“这么说,陛下是看不上明镜通鉴?故意贬低我蛮国至宝?”
此言一出,李璋直接骑虎难下。
若是比试,就必然要付出惨重代价,可是不比,蛮国则会发兵报复。
大炎刚经历浑天派的艰难,百废待兴,暂时根本无力应对战争。
李璋别无选择,只能接受白益谦的挑战,当即扫了一眼在场的官员:“谁愿代表大炎出战?”
整个大殿一片寂静,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吭声。
他们同样听说了之前发生的事,而且此事关乎大炎国运,就凭他们那两把刷子,岂敢献丑?丢人是小,误了江山社稷是大。
要怪就怪秦枫那狗日的,口口声声说什么不必把明镜通鉴放在心上,结果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又跑了个没影。
大炎未来寄托在这个疯子身上,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赵还真倒是有迎战的勇气,可惜却无迎战的才华,他精于行军打仗,在文斗方面自然是拿不出手的。
就在李璋大失所望,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禀报声。
“明月公主到!”
明月?明月!
现场所有人眼睛皆是一亮,要知道李妙祺成名已久,本就是大炎第一才女,由她出面再适合不过了。
李璋心里一沉,他知道自己对不起这个女儿,如今国难当头,却还要女儿出面,也不知道将来到底该如何补偿她。
在众人的注视下,李妙祺迈步走进大殿,先是冲李璋行了一礼,也不接触李璋的愧疚目光,直接冲白益谦表明态度:“本宫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