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存世的魂石不多了,无论有用还是鸡肋,都值得收藏,“去找他买下来吧。”
“买啊?”她噘起小嘴,有点不开心,“万一他不肯卖呢?”
近距离看,她的红唇润泽、形状完美,燕三郎瞧得有些失神。
千岁没等来回答,狐疑地看着他:“想什么呢?”这小子盯着她也能发呆?要不是她太了解他,大概会以为他和外面那些臭男人一样,被她迷住了吧?
嘿。
燕三郎面不改色:“安涞城太干燥,这两日总觉得唇干。我看你口脂用得不错。”
千岁定睛细看:“嗯,说得是。”她眼珠子一转,“我帮你涂点儿口脂呀?润得很。”
在她想来,燕小三才不做这么女气的事儿。哪料到他居然应了一声:
“好。”
“诶,当真?”她眨了眨眼。
“当真。”
“好吧。”总感觉自他受伤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同。千岁从桌上取水,让他喝一口润唇,这才从怀里另掏出一支口脂,“给你用这个吧,颜色清淡近人,抹上去还能挡一挡你的病色。”
他从前是唇红齿白的少年,生病之后气血弊弱,唇色也变得浅白。
她伸指尖抹了口脂,再去涂他的唇。
这家伙,她想,身上哪里都硬得很,只有嘴唇跟她一样柔软,而且涂上之后还、还挺好看的。
她仔细端详他。
这一款口脂润而不油,色如浅樱,抹完以后也不似油嘴,只是颜色转作润泽的浅红。
“咦,气色一下就提起来了。也许你也该上点儿脂粉。”盖一盖脸上的病色,他又是唇红齿白的俊秀少年。
按照以往经验,燕小三脸上该露出厌恶之色。千岁记得,从前他去往东海之滨,路上经过一个小国,连男子都爱涂脂抹粉,皮娇肉嫩,每多身段妖娆犹胜女子。当时她好奇得很,想宿一晚逛逛集市,哪知燕三郎少见地严辞拒绝,直斥“不男不女”,然后连赶两天夜路,直接头也不回冲过国境。
哪知这回少年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盯着她瞧。
这就无趣了呀,她撇了撇嘴,有点受不住他的目光灼灼。
这动作引得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忍不住舐了舐唇,恰好触到她忙碌的手指。
指尖一暖、一痒,千岁手上微顿,小声道:“别舐,你把口脂都吃掉了。”
他却轻声道:“有点苦。”
“什么?”声音低沉又含糊,她没听清。
“味道有点苦。”
“不会吧?”千岁低头去看手中的口脂,“我加了甜菊油啊。”
两人原就凑得近,距离不及一拳宽,她这一低头,燕三郎都能感受到她俏面发出的温度。
难道是口脂坏了?她正想试尝一口,却听少年道:“别动,我尝尝你的。”
不待她反应,他就向上撑起身体,冷不防噙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