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器兄弟两个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他们以为都努力了这么久,也在朝中站稳了脚跟,手中不大不小的有点权利,该算是成功混进了京城的权贵圈子,结果通过元溯的话得知,他们还在外面。
稍微深一点的事他们都不知道。
程大款扯出笑来,“元五啊,我们都是一家人,家里的情况你也晓得,今儿你就给二叔好好说说,这城中还有多少是需要我们小心的。”
京城这潭水啊,真深。
程大器没吭声,但从表情来看,也是这个意思。
元溯同样神色复杂,程家到京城来有五年了吧,五年了对外面的事还了解的不多?
忽然想起程家的人不管男女好像都不是很喜欢扎堆说话,也甚少在各家的宴会上看到他们,就是去了也不是多话的人,这是好事,但也有不足的地方,消息来源差了一点。
“那我说几件需要注意的,岳父和二叔知道就行了。”
兄弟两人神情严肃,“说吧,我们的口你放心,绝不会乱传。”
元溯坐下来给老岳父普及城中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院子的程小四望眼欲穿,“人怎么还没来?”
从元溯刚进门的时候她就得到了消息,但这么久没来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猜想八成是她爹要把人给怎么着?
花花无奈,“姑娘就不担心吗?”
“担心啊。”
只是担心的方向不同,花花叹了口气,“元五公子这次也太过分了,怎么还能去花楼吃酒呢。”
程小四侧首,“多大点事啊,被你们一个个念叨着,感觉犯了好大的罪。”
“姑娘还帮着他说话。”
花花觉得这次自家姑娘又受委屈了,被外面的人看了笑话。
程小四笑道:“哪里有那么严重,不就是去喝个酒吗,值得上纲上线?”
“做人不能太贪心知道吗?”
人家元五郎长的又帅又多金,对她还很好,就这已经很难的了,“要知足。”
走过来的方嬷嬷听到这话心里很是安慰啊,高门大户的夫人若是处处都要计较,只会让自己活的辛苦,看开一些心情都会好不少,不为难别人也不为难自己,才能过好日子。
“县主这样想就对了,若是为了这点事就大吵大闹不依不饶,伤的还是自己,放眼满京城元五公子便是顶顶好的男子了。”
程小四连连点头,“嬷嬷说的是,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花花好气,觉得自家姑娘的性子是越来越软了。
程小四也没管她,也不再看门外,开始和手里的针线较劲,闲来无事她自己做了一个布娃娃,现在再给布娃娃做衣裳,半个多时辰之后元溯才姗姗来迟,程小四还在和手里布娃娃的小衣裳较劲,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自己坐吧,再有一会儿我就缝好了。”
元溯笑着在她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做什么,这么小。”
“做一件小衣裳。”
程小四头也没抬,只专心的飞针走线,要说她的针线活最近突飞猛进,没办法,没有人和她一起玩儿,只能做这些事打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