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默了默,想明白了,在这件事上,跟这丫头说不通。
把车停在路边,平静的直视棉袄:“丫头,咱们约法三章。”
棉袄拧了拧眉,大有,你说,但我不听的架势。
司命心梗:“咱们就约定一件事,你答应了,我给你买好吃的行不行?”
棉袄眼睛一下就亮了。
但她是不会被轻易忽悠的,傲娇的再次申明:“我的,就是我的。”
司命气乐了:“你答应了约定,以后我还带你去吃好吃的阴魂。”
棉袄眼睛更亮了,偷偷吞了吞口水:“那你说吧,我先听听。”
司命呵了声,谁说这丫头蠢的,这不多精明。
“在你身份问题落实之前,见到那人时,不准动手抢……”
在棉袄圆溜溜大眼睛的瞪视下,司命认命改口:“不准拿她身上的东西。”
“等身份问题落实后,她如果再用棉家的东西,咱们就偷偷拿回来,你不能再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行不行?”
司命没发现,正直,冷傲,视钱财如粪土的自己,堕落了,竟然帮着出馊主意了。
棉袄眼珠子滴溜溜转,还是觉得亏:“我现在不能偷偷拿回来吗?”
司命冷着脸摇头:“不能。”
以后偷偷拿回来这话都已经踩他底线了,这丫头真是一点不知足。
“哦,”棉袄垂着小脑袋,没让司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司命也没多想,总算是说通了,还有点小成就感,开着车好心情的带着棉袄去吃饭了。
翌日,棉袄四进宫。
所有人……
棉袄的小身板坐在审讯桌前,已经不怎么直溜了。
双眼无神,满脸疑惑看着对面的赵国岩,又怎么了?
赵国岩也觉得头大得很。
“不是我想让你们来,实在是这事它赖上你了。”
棉袄无辜:“那我可以打她吗?”
赵国岩问号:“打谁?”
棉袄就是单纯的口嗨,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赵国岩也没追问,说明这次让棉袄过来的缘由:“郑三昨天晚上被人杀了。”
“据目击证人,也就是值夜的护士说,她亲眼看到,是棉袄同志动的手。”
棉袄的大眼睛充满了茫然。
司命拧眉道:“不可能,她昨晚在我家,我很确定,她没出去过。”
对于棉袄住司命家这事,赵国岩意外了一瞬。
“案子就是那个值班的护士报的,昨晚她去查夜,进病房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姑娘从病房里出来。”
“当时没多想,等进了病房后,发现郑三死在了病床上,是被人用被子捂死的。”
“所以立即就报了公安。”
“我们连夜给嫌疑人画像,护士指认,就是棉袄同志。”
棉袄???
司命坚信不是棉袄,她若是偷偷出过门,他肯定知道。
而且,棉袄没有动机,更没有那个闲心。
赵国岩也是不信的,接触过几次,他已经完全掌握棉袄脾性。
嘴馋,护食,有仇当场报,还有点呆萌。
杀人这事,她可能会干,但绝对不会偷偷去干。
但他相信没用:“现在郑三的亲属正在外面闹呢,让我们赶紧把凶手追拿归案。”
“郑家还委托了之前给郑三起诉的律师办理这起案子。”
“很棘手。”
司命进来的时候,看到了门外闹腾的人。
哭嚎得很厉害,但他觉得哭得很违和。
“赵队长现在是个什么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