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胜敖徐静怡是来牛口大队做慈善的。
他们说当初下放,牛口大队的人对他们多有照顾,为此十分感激。
有没有照顾,大家心知肚明。
棉胜敖徐静怡来,不过是找回当年的场子。
让欺辱过他们的人,匍匐在他们脚下。
牛口大队的人明白,但他们不在意,谁给钱谁是大爷,他们一点不觉得丢脸委屈,或是受到了侮辱。
直接将棉家人捧为上宾。
那时,她正如同烂泥被丢弃在角落,棉袄这个贱人,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替她抱不平,带她离开,说要救她。
可笑,可笑。
虚伪的贱人,恶心的贱人。
明明就是用她作筏子,来展现她的善良大度。
果真,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后,对棉袄赞不绝口。
甚至秦大凤都欢欢喜喜的将她双手奉上。
秦大凤说,她不自爱,染了脏病。
棉袄便可怜秦大凤一片慈母心,给了一大笔钱,这比把她卖给黑矿的钱多多了,所以秦大凤给得很干脆。
她恨。
她的人生凭什么不能自己做主。
她的人生凭什么总是在成全别人。
棉袄那个贱人,凭什么高高在上,自以为是。
曾经不过是阶下囚,凭什么能拥有这么好的人生,有爱她的家人,有疼她的未婚夫。
有花不完的钱,享受不完的好生活。
这一切,都该是她的。
所以,在那个老道士找上她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点头,献祭自己的生命,获得了重生。
并且在出生时,迷惑秦大凤,将她和棉袄对调。
一切,都很顺利。
她拥有了她想得到的所有东西。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要出现?
该死,他们都该死。
棉依恨彻骨髓,但面上丝毫不显。
秦大凤被拍,顿时怒气上涌:“好啊,你个赔钱货,贱皮子,翅膀硬了,敢跟老娘动手了。”
“当年要不是老娘,你以为你能有现在的好日子。”
“欠收拾的贱人,老娘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真以为能翻出浪来。”
说着就要动手。
棉建勇和棉宝父子俩一如既往的缩角落。
棉建勇神情麻木,事不关己。
棉宝却拍着巴掌喊:“娘,好好收拾她一顿,让她拿钱,我饿了,要吃肉。”
棉依眼刀子凶狠的朝着棉宝甩过去,无能废物。
棉宝吓得脖子一缩,差点尿了。
秦大凤顿时心疼怒吼:“贱人瞪什么瞪,瞪什么瞪,那是你能瞪的,老娘抠了你这双贱昭子。”
棉依冷冷的看向秦大凤:“动我之前想好了。”
“刚刚离开的男人是我未婚夫,对我很是看重,刚刚他的态度,你们也该能看明白。”
“我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我保证,你们走不出这家医院。”
秦大凤也是个窝里横的。
本来就怵孟世辉身上的贵气,被棉依这么一吓,顿时不敢再动手。
但嘴还是硬的:“少唬老娘,老娘可不是唬大的。”
棉依冷呵一声:“想做什么直接说,我耐心有限。”
秦大凤可不知道什么是客气和脸面,闻言直接伸手:“给钱,一……一千。”
棉依暗自嘲讽,果然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张嘴竟然只要一千。
不过,别说一千,一分钱她都不会给。
满脸讥讽道:“你今天没听那些人议论吗?”